“他不是縮小后的綾小路嗎?”
果戈里說道:“但是現在他是幼崽,你看他的手。”
西格瑪看了一下我的手之后,面無表情地問果戈里道:“然后呢?我也沒有見到你對他客氣過,無非是想各種方法作弄我罷了。”
“你倒也是不笨。”
果戈里毫不掩飾自己承認西格瑪的態度。
“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發牌吧。”
總牌數是54張,實際放在桌子上的紙牌為53。這是為了防止出現和局的場面。牌面是材質配對,也就是說翻開一張牌就能夠配對的幾率比普通卡牌的神經衰弱游戲下降了百分之三點七/八。這概上還是很高的,但關鍵在于是先手還是后手。
事實上,這種探索未知的游戲,一般是是后手贏的概率比較大。因為他們掌握的信息比較全。但是在果戈里明確說明他會出千的情況下,先手贏的幾率會比較高。
“那么我們來決定誰先翻牌。”
西格瑪完全進入自己的狀態,拿出一枚金色的硬幣,正反面都沒有任何特殊的圖案,但圖案只有分朝里和朝外兩種區別,就是避免刻印方面造成硬幣之間細微的重量差別。美國斯坦福數學家戴康尼斯曾經做過研究發現,「硬幣重的一面會導致重心發生偏移,在投擲硬幣時,重的一面會自然往下」。
“猜對的先手。”
硬幣在半空中打了數個圈,層層疊疊的重影最后落在西格瑪的手背上。
果戈里說道:“那我選「里」。”
“「外」。”
西格瑪打開自己蓋住的手心,平靜地說道:“外。”
“那我先了。”
“請。”
我并沒有客氣,隨手翻開了兩張牌。
雖說上面都是一片純白,但事實上白紙底下還貼著一張答案紙。這樣方便別人可以撕開白紙,檢查底下是否配對成功。當然這種是可粘合的。
西格瑪作為裁判,開始檢查兩張卡牌。
“配對一組。”
聲音落下來后,果戈里挑起笑意說道:“一開始的運氣不錯嘛。”
我沒有回應他,直接又挑了兩張。
西格瑪再次檢查。
“再次配對一組。輪到你了,果戈里。”
果戈里狐疑地看著我的雙手,又說道:“你運氣會那么好,你也出老千了嗎?”
“你自己看吧。”
我自然是作弊了。
果戈里從我臉上得不出任何答案,歪了歪頭,翻開一組后,他并沒有找到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找到一組配對。游戲是靠觸覺記憶,自然允許對手也可以摸卡牌,就像是一般的神經衰弱,翻開牌后,自然而然會讓對手看到自己的卡面一樣。
我首先從離我比較的近的卡牌開始翻起,只要我拿到14組配對,這場游戲起碼是贏了一半。我這次又翻了一組配對,余光中明顯看到果戈里下意識地看向西格瑪。
從這個舉動上看,他很可能會在想,我和西格瑪串通了。但是我和他從過去到現在一點交集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是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