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你想去哪
不過就是看對方的情況而已,何必攤上這無聊的賭注。
原本我對這個撲克牌游戲躍躍欲試,但是就像是一道菜上偏要撒上一些不喜歡的食材,興致一下子癟了。
我回頭看一眼森鷗外,越看越覺得這個人不值得我努力。
“這個人對你來說,有這么重要嗎?”
果戈里的聲音落在我頭上。
我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么,大概是晚上復盤的時候我突然才明白過來,果戈里當時的視角也許是以為我是在為森鷗外下決心,想從森鷗外身上取得豁出去的勇氣和信念。但當時我只是覺得,果戈里是提醒我了——
「現在森鷗外是大家眼中的『我重要的人』。」
表現得太不當一回事,反而容易讓人猜疑。
“那誰來發牌呢?”
無論是我還是果戈里都不適合發牌,我們在發牌過程中就容易記住每張牌的位置。
果戈里想了一下,說道:“你等一下我。”
果戈里還要認真地打了一個電話,看起來還是挺認真地玩。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又轉頭看著森鷗外的被單因為呼吸而緩慢地有節奏地起伏著。我原本想著在果戈里通電話的時候,在森鷗外的門外圍觀一下情況,結果我的步伐就被果戈里阻止了。
他沒有用身子擋在我面前,也沒有用手示意我不能往前走,只是用手把我的兜帽給抓住了。雖然我不愿意想,但是一瞬間我有點理解那些被栓繩勒住不能跑遠的小狗。
“不要現在違規。”果戈里在俄語和日語轉換得非常自然,日常表達也沒有外國人講日語時特有的生硬的套教科書的語法和口吻。
“你在這里生活很久了?”
果戈里結束通話,說道:“我在橫濱當南次官的秘書長有段日子了。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我見過你,雖然是在大屏幕上看的。”
他大概指的是那次由卡沙夏舉行的京都ip企劃的見面會。
“我當時壓了你全勝,結果賠了不少。”
果戈里雙眼如箭一般看向我,據他本人后來所說,想看能不能用眼神來刺痛我的良心。不過我現在的心情和之后的心情是一致的。
“哦。”
沉默了一會兒,果戈里隨手帶著我轉移到另一間溫暖的房間,房間底下鋪著紅絨地毯。一邊站著一個瘦高的雙發色青年,他灰色的眼瞳充斥著不滿。
“西格瑪。”果戈里萬年不變的笑臉越看越像一張面具。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便和那個青年對視了一眼,然后得到對方不滿的瞪視。
果戈里說道:“反正你遲早也是要經營賭場,這荷官不是你做,還能是誰呢?”
西格瑪:“我并不像你這么閑。不要總是莫名其妙地突然給我加任務。”
性格很較真。
這個人的異能是什么呢?
“還有,你不要一直看我。”西格瑪毫不客氣地說了我一句。
我下意識地轉移了視線。
果戈里把純白卡牌交給西格瑪說道:“對待一個小朋友,怎么可以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