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英一行被一個叫曹老六的小孩帶到了村委辦公室找老爹。
“你們來了啊,東西都放這里,我就睡這間屋。”
“條件是不是太艱苦了點?”
杜紅英看著這破敗的屋子有點擔心老爹。
好歹是村委辦公室呢,居然是竹籬笆的串架墻,上面也蓋的是茅草還透著光亮,這一下雨豈不成了孫大圣的水簾洞?
“是有點艱苦。”杜天全自嘲的笑道:“要不然怎么能體現咱駐村干部的本事來呢?咱們偉人說過,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這點苦不怕。”
“爹,要不,咱把這個屋子翻新一下?”
高志遠都看不過眼了,老丈人住得地方真的太簡陋了,和他們野外急訓有得一拼。
“不用不用,影響不好,駐村干部得和社員群眾一起吃苦耐勞。”
“爹,您不年輕了。”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工作要做,身體也要保重。
“至少要將上面的茅草翻蓋一下。”
“茅草倒是有,我轉了一圈,這山川村別的沒有,就是山大草多。”杜天全對女兒女婿道:“村委隔壁就是村小,村小條件也很艱苦,比咱們村的村小差了一半不止。你們去看看,幫我想想辦法。”
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再窮不能窮了教育,杜天全第一件事就是摸村小的底,決定要改變一下這里的命運。
“村小只有兩個老師,一個教一到三年級;一個教四到五年級。全校只有四十六個學生娃,這不正常。”
通安村村小有三個班,每個班都有三十多個孩子,四年級就去鄉中心小學去讀書了,就算再窮的人家孩子也要讀到小學畢業。
自他當上村長后多次開社員大會就給社員講一定要重視文化,沒文化是睜眼瞎,沒文化要吃很大的虧。而且告誡大家,誰家要是不讓孩子上學,就扣他家的糧食。
這強硬的措施雖然也有那么幾戶人家抱怨,但是適齡兒童失學率為零。
“爹,剛才我們在馬路上看到一群孩子說是去撿煤炭,也就十來歲的孩子都沒有讀書。”
“就是這個問題,這兒離煤廠近,這些社員目光短淺,男孩女孩子都是十歲左右就讓去撿煤炭。”杜天全也了解了一個大概:“這樣搞要不得,你們幫我想想辦法拿個主意。”
村紅英……說生意講經濟她還能湊合,說教育自己都是笨的。
“先去看看學校吧。”
村小,也就只有三間屋子,還黑漆漆的,光線也不強。
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正在黑板上寫字,那黑板都是架在木架上的小小的一塊。
老師在寫下,下面的孩子就在做小動作了,有扔我一團紙,我用書敲下一你的頭,他摸一下手……反正,教室里熱鬧得很。
“好了好了,不準講話了,現在是三年級的同學上課,打開課本,我們坊……”
杜紅英莫名的替她感覺到累。
明顯的,她都生疏得很。
“村小的老師都是代課老師,這位古老師是才初中畢業的,是村里古家的孩子,才上課幾天,還有點鎮不住堂子。”
杜天全又將幾人帶到另一間教室,這一間是一個男老師,看樣子上了些年紀。
等他一轉身,才發現還拄著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