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英看電話那邊沒人排隊了,又打電話給王騰,這次運氣好,對面接電話的人讓她等一等,然后就傳來了腳步聲。
“你好,我是王騰,您哪位?”
“王騰,我是杜紅英。”
“嫂子,嫂子,你們回來了?”
王騰摸了摸鼻子,嫂子怕是要問我的罪。
不能怪我,只能怪高隊!
“回了,前天回來的。”杜紅英想起來了:“王騰,你給我老實說,你來小漁村的時候你們高隊是不是就受傷了?”
王騰……高隊還讓自己保密,結果他先投降當了叛徒出賣了自個兒。
“嫂子,高隊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傷哪兒了,傷得嚴重不?”
也就在電光石火之間王騰想到了自救的法子,打死不承認自己知道高隊受傷的事。
“你不知道他受傷了?”
“不知道啊,我們沒在一起行動。”
“原來是這樣啊。”杜紅英也就不怪王騰了:“他當自己是鐵人,受傷了也不說一聲,我還在小漁村玩,他受傷了也沒個人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妻子的沒良心。”
“不會不會,嫂子,高隊肯定是想著傷得輕所以不告訴你,再說了他身邊有小趙照應呢,您好不容易放個假,高隊也不想讓您太擔心太辛苦不是?”
“你倒是會替他打掩護。”
“沒有,嫂子,沒有。”王騰心虛:“嫂子,您找我啥事兒?”
“是了,把正事兒忘記了,那個,我記得你在小漁村那邊是借的一個車子?”
“是,以前的一個戰友轉業回了寶安縣一個車隊,他們的車多對外租借,只需要給點費用就成。”
王騰愣了一下:“嫂子,您要用車?”
“你咱們市里有沒有類似的業務,借車借司機那種,費用我們付?”
“有,有一個哥們單位上也悄悄的在開展這個業務。”
“王騰,馬二娃兄弟倆辦事可靠不?”
雖然接觸了這么久,但也不是知根知底的,杜紅英需要一個確定。
“嫂子,別的不說,您有事兒交給馬二娃兄弟倆辦就成,出了問題你拿我是問。”
“你是要做擔保人?”
“咳……反正,這兄弟倆從小就是我的跟班,我們一個家屬院長大的,比起親兄弟也就是少了一道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程序。”
杜紅英……爹是誰都不重要似的。
“他倆老實本分,不過腦瓜子很好使,學什么都快。”
“我想讓他倆幫我跑一趟小漁村取一些貨,對了,下個月去的話還可以順便將梁阿妹一起接回來上學。”
“可以啊,完全可以。”一提到對象,王騰精神百倍:“嫂子,什么時候要車,您說一聲就行。”
“下個月,具體時間未定,我需要借一個車借一個司機。”
“嫂子,如果讓馬二娃兄弟倆辦事您就不用借司機了,他兄弟倆都能開車我親自教的,開得還不錯。”
“有證嗎?”
“沒有。”
“那不行。”
“要找正規有證的開車熟練的老司機才行。”
這年頭對駕駛證這些東西好像并沒有那么嚴格,但是她不能大意。
上輩子聽爹說過村里有一個小伙子仗著膽子大自學了開車,在工地干活的時候老板的車停在那里擋了事兒,有人讓人挪一挪,司機去上廁所了,那小伙子就自己上去挪車了。
結果剎車的時候一腳踩在了油門上,當場放翻兩個工人。
老板出來氣得臉青白黑,交警來后才發現他還沒有駕照。
有駕照的話老板可以放他一馬讓保險公司賠錢,沒駕照又沒有經過老板同意,這次的事故就是老板和他兩人一起承擔責任,而且他還是主要責任,老板愿意賠的也是他自己那一部分,小伙子沒錢賠,進去坐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