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么辦?雄烈地的聲音帶著絕望,那家伙...太強了
薩米爾沉默良久,新軀體的第三只眼突然閃過血色光芒:蟄伏。他的手掌按在雄烈地肩頭,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熊妖一顫,兩族還有暗部,讓他們即刻轉入地下。柳林以為我們元氣大傷...呵,下次,我們要讓他知道,困獸猶斗,也能咬斷獵人的喉嚨。
夜風卷起滿地焦土,雄烈地的熊耳無力地耷拉著,沾血的毛發在月光下泛著暗紅。薩米爾凝視著少年肩頭褪色的魔熊圖騰,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魔熊抱著襁褓中的幼子,在部族火堆前大笑:“我兒當姓雄,他日必成妖族脊梁!”此刻那抹豪情化作少年臉上未干的淚痕,卻讓老巫師渾濁的眼中燃起一絲異芒。
只見他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開口說道。“現在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明天鎮北王柳林就會受咱們的邀請來到這落日峽谷。”
“原本以為如果咱們的祖先順利復活。咱們就可以直接把這落日峽谷變成了鎮北王柳林的埋骨地。但如今咱們復活祖先失敗。明天的鎮北王柳林過來,不知道要如何耀武揚威。咱們應該如何應對呢?”
“耀武揚威?”薩米爾的指甲在水晶棺上刮出刺耳聲響,新軀體的皮膚下,暗紫色紋路如活物般扭動,“柳林那廝若以為我們只剩跪地乞憐的本事,倒也太小瞧北疆的血了。”他突然伸手抓住雄烈地的肩膀,枯瘦指節幾乎要陷進熊妖肌肉,“明日辰時,你率百妖在峽谷口‘恭迎’,擺出最謙卑的姿態。”
雄烈地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抬頭:“可...可我們的精銳...”
“就是要讓他看見廢墟!”薩米爾的第三只眼迸發出血色光芒,整個人散發出癲狂的氣息,“告訴他召喚失敗、損失慘重,甚至主動獻上殘存的祭器——記住,要讓他相信,妖族已經徹底臣服。”老巫師突然湊近,腐肉未愈的嘴角幾乎貼上熊妖耳畔,“但在峽谷深處,讓薩滿們暗中布置‘噬靈陷陣’,用我們的血肉為引...”
話音未落,雄烈地的熊軀劇烈顫抖:“用...用我們的血肉?薩米爾大人,這可是同歸于盡的...”
“不這么做,我們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薩米爾猛地推開少年,水晶棺在靈力沖擊下炸裂成萬千碎片,“柳林的渾天鎖靈陣需要七日才能完全成型,明日他踏入峽谷時,正是陣法最薄弱的節點。只要困住他半個時辰...”老巫師掌心燃起幽藍鬼火,映得面容猙獰如惡鬼,“那些投靠他的蠻王、犬妖,定會群龍無首。”
雄烈地望著滿地殘骸,父親被炸碎的利爪還插在焦土中,泛著黯淡的金色。他深吸一口氣,熊掌上的肉墊滲出鮮血,在地面暈開小小的血花:“我明白了。明日我會帶著殘存的妖兵,在峽谷口上演一場‘痛哭流涕’的好戲。”少年突然露出森然獠牙,眼中的恐懼被瘋狂取代,“但若柳林真敢踏進陷阱...我就用這雙爪子,親手挖出他的心臟!”
薩米爾發出沙啞的笑聲,新軀體的關節發出咔咔脆響:“記住,越是卑微的姿態,越能麻痹敵人。讓柳林以為一切盡在掌握——而真正的殺招,永遠藏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峽谷深處,未完全熄滅的祭壇突然爆發出一陣紅光,仿佛在呼應這兩個幸存者的賭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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