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收到孫承宗的奏折時,皇帝正在病榻上咳得撕心裂肺。
七皇子拿著奏折,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既想借機削弱柳林,又怕孫承宗真的掌握了兵權,成為新的威脅。
“父皇,孫承宗請求增兵三萬,這怕是……”七皇子試探著說。
皇帝咳了半天,才喘過氣來,擺了擺手:“給……給他。北境不能亂,要是蠻族打進來,朕……朕沒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七皇子心里暗罵一聲,卻只能領旨:“兒臣遵旨。”
他轉身走出寢宮,心里卻在盤算——增兵可以,但必須派自己的人去,就算不能控制孫承宗,也得安插個眼線。
消息傳到鎮北王府時,柳林正在和戴沐陽核對新造的弩箭數目。
“七皇子果然在增兵的人里摻了沙子。”戴沐陽拿著密報,眉頭微皺,“他派了個叫王奎的千戶,帶著五千人去黑石關,說是‘協助’孫承宗,實則是監視。這王奎是七皇子的奶兄弟,出了名的貪婪。”
柳林放下手里的弩箭圖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貪婪好啊,貪婪的人容易對付。讓陳默去跟孫承宗說,給王奎點好處,讓他放松警惕。等時機成熟,再找個由頭,把他手里的五千人吞了。”
戴沐陽眼睛一亮:“還是王爺想得周到!五千人雖然不多,但都是京營里的精銳,吞過來就能用。”
柳林點點頭,目光又落回弩箭圖紙上:“讓工匠們再加把勁,這些弩箭,才是咱們的底氣。”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欞照在圖紙上,把那些復雜的紋路照得清晰可見。柳林的指尖劃過圖紙上的弩機,那里凝聚著北境工匠的心血,也凝聚著他守護這片土地的決心。
他知道,和朝廷的博弈還在繼續,和蠻族的沖突也只是開始,但他不怕。
因為他的身邊,有并肩作戰的兄弟,有同仇敵愾的盟友,有源源不斷的糧草和兵器,還有這片土地上,永不屈服的百姓。
只要這些還在,北境的天,就塌不了。
秋風卷著紅葉,在王府的庭院里打著旋,像無數跳動的火焰,映照著柳林眼中的堅定。這場無聲的戰爭,他會一直打下去,直到北境真正迎來太平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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