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走過去,拍了拍秦文的肩膀:“怎么了?”
秦文回頭,見是他,愣了愣:“是你?我……我想給婉兒買塊布料做嫁衣,沒想到這掌柜的坐地起價……”
掌柜的見柳林穿著普通,也沒放在眼里:“哪來的野小子?少管閑事!”
柳林沒理他,只是看著那塊綢緞:“五兩是吧?”他從懷里摸出五兩銀子,放在柜臺上,“包起來。”
掌柜的眼睛一亮,立刻換上副笑臉:“好嘞!客官您稍等!”
秦文急了:“不行!我不能讓你付錢!”
“拿著吧,”柳林把包好的綢緞塞給他,聲音壓得很低,“去趕考,總得讓心上人穿件新衣裳。”他頓了頓,補充道,“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磨掉了你的銳氣。”
秦文看著手里的綢緞,又看了看柳林,眼眶忽然紅了:“多謝……多謝兄臺!敢問兄臺高姓大名?日后我定當報答!”
“不用報答,”柳林笑了笑,“若真有那一天,多為百姓做點實事就好。”
他轉身離開,秦文捧著綢緞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忽然覺得這句話里藏著些什么,卻又說不上來。
柳林最終住進了一家名叫“悅來”的客棧。
客棧在巷子深處,不大,卻很干凈。掌柜的是個寡言的中年婦人,收了錢就把鑰匙給他,連多余的話都沒問。
進了房間,柳林先是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暗哨和監聽的陣法,才松了口氣。他坐在窗邊,望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街道,心里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先找機會和李嵩接上頭,摸清洛陽的局勢,再聯系其他被他拉攏的官員,最后……給七皇子和那座金鑾殿,送上一份“大禮”。
窗外的燈籠亮了起來,昏黃的光透過窗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遠處傳來酒樓的絲竹聲,咿咿呀呀的,聽得人心煩。
柳林從行囊里拿出那柄玄鐵劍,放在燈下仔細擦拭。劍身映出他這張陌生的臉,也映出他眼底的堅定。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平靜。洛陽城里的每一個笑臉背后都可能藏著刀,每一句好話里都可能埋著陷阱。但他不怕。
因為他見過北境的雪,知道百姓有多能扛;見過老兵們的血,知道信念有多堅定;也見過器坊里的蒸汽,知道改變有多磅礴。
這洛陽城,這三層天,是時候該變一變了。
他將玄鐵劍放在枕邊,吹滅了燈。黑暗中,只有窗外的月光,靜靜地照在地板上,像一道無聲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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