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緩緩睜開眼睛,密室里的寒玉已經不再散發寒氣,反而泛著一層溫潤的光澤。他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縷力量——那是融合了陰陽二氣和水元氣的新力量,既有著血海的厚重,又有著陽界的清靈,還有著海洋的浩瀚。
他輕輕一彈,指尖的力量落在密室的墻壁上。沒有預想中的轟鳴,也沒有碎石飛濺,只是墻壁上泛起了一道淡淡的漣漪,隨后,整面墻壁竟開出了一朵晶瑩的花——那是力量與寒玉融合的產物,花瓣上泛著七彩的光芒,像極了兩界融合時的彩虹。
“這就是高級中千世界的力量嗎?”柳林喃喃自語。他以前的力量,像是一把鋒利的劍,能斬斷一切,卻也容易傷人傷己;如今的力量,像是一片天地,能包容萬物,卻又有著掌控一切的威嚴。
這時,密室的暗門被輕輕推開,衛崢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西域暗線傳來消息,龜茲王得知朝廷給烏孫部的鎧甲更好,已經派人去洛陽抗議了。還有,疏勒的玉商們聽說朝廷要抽三成稅,都鬧著要罷市。”
柳林笑了笑,起身穿上粗布褐衣——他暫時還不想恢復原本的容貌,這張溫和的臉,能讓他想起西域的煙火氣,想起那些平凡卻溫暖的日子。
“讓暗線繼續加把火。”柳林走出密室,對衛崢說,“告訴龜茲王的使者,就說我可以給他們提供更好的鎧甲,只要他們愿意和我合作。還有,給疏勒的玉商們傳信,說我在玉門關設了‘通西域商棧’,以后他們的玉石通過商棧進中原,只抽一成稅。”
衛崢眼睛一亮:“王爺,您這是要拉攏龜茲和疏勒?”
“不止。”柳林走到后院的老槐樹下,看著樹上的落葉,“朝廷想把西域當棋子,我就把西域變成我的盟友。那些部落首領貪財,我就給他們好處;那些玉商想賺錢,我就給他們通路。等朝廷反應過來時,西域早就成了我的地盤。”
衛崢躬身應道:“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衛崢退下后,柳林獨自坐在老槐樹下。秋風卷起落葉,落在他的肩頭,他拿起那枚墨玉,對著光看——玉上的水紋,竟與丹田內海洋的浪濤隱隱呼應。
他忽然想起在西域的最后一個晚上,阿依帕給他裝了滿滿一袋葡萄干,說:“阿林,你要是想我們了,就回來看看。葡萄架每年都會結果,古麗也會一直唱你喜歡的歌。”
那時他只是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自己的棋局還沒結束,還不能停下腳步。可現在,他有了新的力量,也有了新的目標——他不僅要推翻朝廷,還要讓那些像阿依帕、古麗、吐爾遜一樣的平凡人,能在這片土地上安穩地生活,不用再擔心沙暴,不用再害怕壓迫。
“等著我。”柳林對著西域的方向,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這股力量,來自丹田內的高級中千世界,也來自那些平凡卻溫暖的記憶。
而此時的洛陽,司馬炎還在太極殿里得意洋洋地看著西域的奏報。他不知道,自己親手喂大的猛虎,已經開始向柳林搖尾乞憐;他更不知道,柳林已經擁有了掌控天地的力量,一場顛覆乾坤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涼州的秋意越來越濃,王府后院的老槐樹,葉子已經落了大半。
柳林依舊穿著那身粗布褐衣,每天除了處理公務,就是坐在槐樹下喝茶。他喝的不是明前茶,而是阿依帕給他的西域磚茶,茶葉梗多,味道也有些澀,卻讓他覺得安心。
這日午后,衛崢拿著一份密報匆匆而來,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王爺,龜茲王同意和我們合作了!他派使者來涼州,說愿意把龜茲的玉石優先賣給我們,只要我們給他提供一千副鎧甲和五百張強弓。”
柳林放下茶杯,接過密報看了看——龜茲王的使者在密報里說,朝廷的使者得知龜茲抗議后,不僅沒給更好的鎧甲,反而罵龜茲王“不知好歹”,還威脅要斷了龜茲的糧草供應。龜茲王又氣又怕,正好收到柳林的消息,便立刻答應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