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嚴家人回老家,還是1983年春節,小玉剛半歲,賈淑芬沖著團圓,溫寧奔著揭穿劉金蘭親媽真面目去。
之后至今,十年間再未回過。
老家又沒有牛魔鬼怪,溫寧對他們回去祭祖沒有意見。
但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目前二毛沒參加高考,亭西也還需要時間恢復。
接下來的時間,溫寧一家都很忙。
賈淑芬負責管兩家人的飯菜,包攬兩家的貓貓狗狗,做好后勤工作。
溫寧、嚴剛、賈亦真、裴安都有脫不開手的工作,他們一邊處理正事,一邊照顧亭西,共同商量每一個大小決策。
二毛和小玉學習外的時間,都在醫院陪伴亭西,想讓他心胸開闊,心情愉悅起來。
遠在京市的大毛聽說這個不幸的消息,和亭西通話。
他聲音沉穩且堅定。
“亭西,有些人活在世上,注定要負重前行,不必問為何是你,你只要記得,如今你遇到的種種困難,忍過的處處煎熬,都是鑄就你強大精神的基石,等你回首,會覺得山山而川,不過爾爾,熬過去,終會苦盡甘來。”
放下話筒后,賈亭西晃神許久,他咽下心中苦楚,沖陪伴他的賈淑芬道。
“外婆,請幫我把書拿過來吧,我還想再看會。”
“哎,行,我給你開燈,保護眼睛哈。”
就這樣,賈亭西開始康復和學習的雙重之路。
每天康復之余,就是抱著書啃,拿著筆算,將努力進行到底。
幸運的是,裴安、賈亦真、溫寧以及嚴剛都在幫他周旋高考的事。
他們聯系學校、教育局、松市的幾所大學,提交申請,說明情況。
最后教育局確認賈亭西屬見義勇為,特別給他申請,在他身體能承受考試時,在病房單獨考一場。
這個成績,松市的幾所大學都是承認的。
雖然去不了京市,但這個結果,賈亭西已經很滿意了。
離高考還有五天,放學后,小玉背著書包,氣洶洶的來醫院。
彼時病房里除了賈亭西,有二毛和提前下班的溫寧。
大家自然問她怎么了。
小玉鼓著腮幫子,憤憤解釋。
“我們的班主任周老師身體不舒服查出病去動手術了,調來一個錢老師,這個錢老師同時也教嚴賤妹,好討厭啊,她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我不該合伙別人孤立嚴賤妹,還說我是大點的姐姐,應該照顧嚴賤妹。”
溫寧幾人皺起眉毛。
二毛快言快語的問,“那你怎么回的?”
小玉嗓音干脆。
“我肯定馬上就說老師你有我孤立她的證據嗎?你讓賤妹來和我對峙,她不說話,
我又問為什么我比她大點我就要照顧她,你是老師你比我大,沒見你照顧我啊,她被我氣得臉漲紅了,正好上課鈴聲響,我就直接回教室了。”
小玉雙手抱胸,氣咻咻。
“她板著臉不高興,但我管她,我還不高興呢,她要不是懷孕了,我還能鬧得更厲害。”
溫寧擰眉,“需要媽媽幫你處理嗎?”
“不用。”小玉大氣擺手,“媽媽你忙你的吧。”
“我來吧。”二毛亦毛遂自薦,“我在學校還有點人脈。”
“二哥你馬上就要高考哎!”小玉繼續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