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兩人的氣氛僵持了片刻后,趙成剛似乎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一般,然后他便開口道:“我這段時間,聽說小凌你和呂縣長之前在工作上有了些分歧?”
凌游聞言后,心里便直呼:對上了,看來現在才是趙成剛的正題,他剛剛在接待室里等待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盤算,他猜測趙成剛應該就是看中了自己與呂長山不合,才像那姓陳的工作人員說的那般,第一個約見的人就是自己,這么一來,凌游便想通了。
可有句老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凌游和趙成剛兩人,都屬于是一種試探彼此的階段,于是他便說道:“也并沒有什么分歧,只不過是大家傳的比較厲害罷了。”
而趙成剛并不打算放棄凌游這根救命稻草,于是便說道:“工作上有些不一樣的意見,肯定是常有發生的,如果有什么想法,大可以和我說說,可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
趙成剛說到這里,幾乎就算是明牌了,已經將橄欖枝拋進了凌游的懷了,就等著凌游抓起來了一般。
于是凌游便說道:“我知道了,多謝書記的關心。”
然后趙成剛想了想后,便抬頭盯著凌游問道:“小凌你之前在省里工作過嗎?”
凌游對視上了趙成剛,他有些好奇,按理說自己的檔案趙成剛肯定是看過的,這個問題,顯然不是趙成剛字面上的意思。而趙成剛眼神也并不閃躲,而是有一種迫切的希望得到一個答案的神情一般。
趙成剛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在這些日子里分析了一下凌游的情況,他實在沒有想通的地方上,為什么從凌游來了之后,柳山鎮很快就來了一次大洗牌,要知道,賈萬祥在柳山鎮的根深蒂固程度,要比自己在縣里還要扎實,而且在呂長山來了之后,賈萬祥第一時間便投奔了呂長山的陣營中去,從這以后,賈萬祥便更加囂張了起來。
而這凌游,才來了柳山鎮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直接將賈萬祥一伙人連根拔起,而且還出動了省里的力量,這又豈能不讓趙成剛驚訝,所以他現在要試探出來的,就是凌游究竟有沒有救自己的能量。
而時間凝滯了兩秒,凌游也在心里盤算了起來,毫無疑問,現在凌游的心里對趙成剛的分析越來越清晰了起來,他已經可以確定,趙成剛就是想要把自己當成一根救命稻草,讓他擺脫現在這種絕境。
而凌游之前便深深的懷疑呂長山與煤礦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簡單,而更深程度的利害關系,凌游也希望能夠在趙成剛的口中得知一些。
于是他便說道:“書記,我是直接從江寧省調到河東的,組織部存檔的履歷里是有的。”
雖然凌游沒有明說,但是趙成剛也內心里已大致有了數,而就當他要接著問下去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了。
趙成剛眉頭一皺,然后說道:“進來。”他此時很不悅,因為和凌游的談話,剛剛來到關鍵點。
而隨后,門就被打開了,露出身影的正是趙成剛的秘書,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他進屋后先是看了一眼凌游,隨后又看向趙成剛說道:“書記,工信局的孫局長來了,有工作要和您匯報。”
趙成剛先是一愣,然后回過神說道:“哦,好,我知道啦。”
說罷便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先出去;然后他又喝了一大口水,起身去給自己的水杯加水。
凌游見狀站起了身,趙成剛卻轉身壓了壓手:“你坐。”
而凌游注意到,當趙成剛起身后,并沒有直接去離自己更近的水壺邊,而是從窗口的位置繞了一下。
這讓凌游不禁好奇,只覺的趙成剛現在的處境似乎有一種很讓人摸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