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龐大佑則是一邊嚎叫一邊罵道:“凌游,你知不知道你他媽的在干嘛?我要向縣領導舉報你,我要向紀委舉報你,我要舉報你。”
凌游冷笑著看著龐大佑,他可對眼前的人沒有一絲憐憫,自己也不過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在凌游的心里,就算今天廢了這龐大佑一雙手,都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隨著力道的加深,龐大佑漸漸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了,很快就疼暈了過去。而狹小的小審訊室內,此時最為刺耳的就是龐大佑手腕處骨頭摩擦的絲絲聲響。
齊魯和林熙這時見情勢不妙,再發展下去,怕會出人命,于是趕忙起身朝凌游走來,欲要制止凌游。
可還沒等二人過來,凌游就收了手,轉過身用雙手摩挲了一下頭發,當看到二人后,伸出一根手指,氣喘吁吁的指了指座椅的位置:“回去坐著。”
二人見狀,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的扭曲了起來;齊魯是當過兵轉業的,一直以硬漢自居,平時看不上像凌游這樣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可此時,就連他都對凌游產生了一絲恐懼,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個斯文的“小”領導,居然這么狠。
而當兩人探了探頭朝龐大佑的手看過去時,本以為會是血肉模糊的場景,可意想不到的卻是,龐大佑的手沒有出一點血,只是有些紅腫。
任他們沒想到的是,凌游自然不會像平谷縣那個刑警隊長張波一般傻,明知自己是泄私憤,還把場面搞的很狼狽;凌游是大夫,說一句好說不好聽的話,他有辦法妙手回春的救人,更有辦法毫無破綻的折磨人;因為只有了解人體的人,才更知道怎么能讓人既痛苦又沒有生命危險。
隨后凌游看向了已經暈過去的龐大佑,背過后面的齊魯和林熙,從腰帶里抽出了一根銀針,在他手上的兩個穴位上扎了下去,用手指捻了幾下后,便拔出了銀針,收回了腰帶里。
就見沒一會,龐大佑便微微虛弱的睜開眼,而此時的他看著凌游,再也不敢像剛剛那般囂張,眼神里滿是恐懼的閃躲著凌游的目光。
凌游這時轉身走了回去,敲了敲林熙面前的桌子:“證件給我。”
林熙聞言便將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因為凌游進日剛上任的關系,自己的證件現在還沒制作出來,于是他就拿著林熙的證件走了回去,放在里龐大佑的小桌板上。
當龐大佑看清后,凌游又轉身看向了齊魯,指了指那臺攝像機說道:“開機。”
齊魯聽后,便趕忙點頭起身去把機器打開,當凌游看見機器的小紅燈亮起開始閃爍。
便拿起林熙的證件對著龐大佑說道:“我們是河東省紀委第九監督檢查室特別監查處的,這是證件,看清了嗎?”
龐大佑通過這半個月的精神壓力,又經歷了剛剛凌游的這一下,現在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坍塌了,于是聽到凌游的話后,便不住的點著頭:“看...看清了。”
凌游見狀,便朝后走了幾步,然后問道:“我問你,平谷縣柳山鎮王家面館一家人失蹤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當龐大佑聽到龐家面館幾個字的時候,眼睛立時瞪大了幾分,震驚的抬頭看向了凌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