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龐大佑看了看那個錄音筆,又抬頭看著凌游便說道:“趙書記的死,我確實不知道緣由。”
說到這,他看凌游的眼角抖了一下,隨即便趕忙補充道:“但我敢肯定的是,這件事和呂縣長脫不了干系。”
凌游聞言便說道:“說全名。”
龐大佑便改稱呼道:“平谷縣縣長,呂長山。因為趙書記在墜樓后的第一時間,呂長山就把我叫到了縣政府他的辦公室,交代我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殺害趙書記的真兇,也就是你。”
說罷,龐大佑又趕忙說道:“當然,這是呂長山想要把趙書記的死強行安到你的頭上,并囑咐我無論用什么手段,都要讓你承認,是你殺害了趙書記。”
凌游聽罷,便接著問道:“那,柳山鎮王家面館的王慶泉三口,也是你派人抓走的?”
龐大佑聽后便擺了擺手:“不是我。”
凌游聞言便皺了皺眉,然后說道:“龐大佑,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勸你如實交代。”
龐大佑聞言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凌處長,真不是我。”
說罷,龐大佑眼睛轉了轉,然后雙手放到桌子上,身子向前探了探說道:“但...但我敢肯定的是,這事也一定是呂長山派人干的,而且是誰和呂長山提供的信息我心里也八九不離十知道是誰?”
凌游聞言便問道:“誰?”
龐大佑便立即說道:“李偉。”
說罷,龐大佑見凌游的表情,便得知凌游對這個名字有點陌生,于是便補充道:“就是趙成剛的秘書。”
凌游聽到這,立時想起了這個名字,同時他也一下子想起來了趙成剛死亡當天,他就察覺出來那名叫李偉的秘書,神情有可疑之處。
凌游想了沒幾秒鐘后,便催促道:“接著說下去。”
龐大佑便繼續開口道:“記得有一天我在呂長山辦公室匯報工作的時候,就見李偉敲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我的時候,表情有點驚訝,立馬就要出去,是呂長山對他點了點頭后,李偉才走了進來,我當時就好奇了,趙書記的秘書,怎么會來呂長山的辦公室反而就像回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的,當時也沒多想,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我就看見李偉在呂長山的耳邊嘀咕了些什么,可我見狀也不好多做停留,畢竟這點眼力勁還是要有的,于是我就趕緊離開了。緊接著,第二天,趙書記就出事了,所以我很難不去懷疑這事和李偉與呂長山之間的勾當有關。”
凌游聞言便說道:“龐大佑,沒有證據的話,你可得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任。”
龐大佑聽后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子上的幾個疤痕說道:“凌處長,雖說我龐大佑這幾年沒少不干人事兒,但好年輕的時候,我也是拿過獎立過功的刑警隊長,這點覺察力還是有的。”
凌游聽了龐大佑的話,都不禁想笑,心道這老小子,自己還知道自己不干人事兒呢。
隨即凌游接著問道:“關于呂長山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龐大佑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替他辦過幾次事,也給他家的幾個囂張跋扈的親戚擦過兩回屁股。”
說到這,龐大佑嘆了口氣:“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有些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畢竟自己這身衣服,能不能穿的住,不還得看人家的臉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