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則是將手中的錄像機開了機,放置在了周克富的前面,而自己坐到了床上,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這時周克富看著凌游,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意說道:“是啊。沒想到凌處長這么講信用。”
凌游聞言呵呵笑了笑:“可沒想到,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和周市長見面,可惜啊。”
周克富聞言冷笑了一聲:“從呂長山和任建強被帶走那天,我就知道結果了,沒什么可惜的。”
凌游歪了歪頭,隨即問道:“呂長山和任建強都知道找你救命,你怎么不找你上面的人來救你呢?”
周克富聞言哈哈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凌游說道:“凌處長啊,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像呂長山那樣的傻瓜笨蛋,你這般套我話,多少有些瞧不起我了。”
說罷,周克富收起了笑容:“換個話題吧,如果就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咱們倆也沒什么可聊的了,我是不會說的。”
凌游看了看周克富的眼神,顯得很是堅定,雖然凌游比誰都迫切想要知道周克富的上面人是誰,但這絕對不是急于一時的事,此時,就是一個心理戰的過程。
于是凌游就笑道:“那好,那我們就聊聊別的。”
說罷,凌游伸了伸手,齊魯見狀便將他旁邊包里的文件拿了出來,遞給了凌游。
凌游接過后便向周克富展示了一下,然后說道:“那咱們就聊聊玉川商業銀行。”
周克富看到凌游手里的聞言,當聽到玉川商業銀行的幾個字的時候,明顯眼角抽搐了一下,隨后說道:“了不起啊凌處長,了不起,連這個都被你給查出來了。”
凌游笑了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嘛。”
周克富呵呵干笑了兩聲:“是啊,凌處長說的對。”
凌游隨后便歪著頭看了看那份文件,然后抬眉看向了周克富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有個問題,想向周市長請教請教。”
周克富聽后攤了攤手:“當然沒問題,凌處長,盡管問。”
說罷,他又補充道:“可說不說,就得看我了。”
凌游哈哈笑道:“那是,那是。”
然后就聽凌游繼續開口說道:“按理說,你們正廳級的工資不低吧,你又是市委常委,市長,房子國家管,醫療國家管,差不多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國家都給管了,你說你還要這些錢干嘛啊,花的完嘛?”
周克富聞言笑了笑:“誰會嫌錢燙手呢?”
說罷,周克富的眼角明顯還帶著一絲得意,然后接著說道:“小凌啊,我且叫你一聲小凌;你還太年輕,根本不懂這些東西有多大的誘惑力;錢這個東西,我可以不花,但我不能沒有;你能明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