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聞言趕忙回道:“還吃夜市街?”
秦艽努努嘴點了點頭:“嗯,而且還是那個夜市街,那個燒烤攤。”
凌游明顯面露難色,微微的搖搖頭,他現在只要想到那條夜市街,就能想到秦艽胸口的血迸濺到自己臉上時的可怖場景,他永遠無法忘懷這個經歷。
可秦艽又豈能不知道,可她就是要讓凌游直面隱藏在他內心中的恐懼,讓他知道,自己的遭遇,與是不是和凌游在一起無關,與那條夜市街無關,真正應該害怕的,是那些在暗處作惡多端的壞人,是那些只敢隱蔽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們。也不應該是凌游這個屹立在光里的戰士;同時她也希望讓凌游知道,他還是那個可以護自己周全的男人,自己和他在一起,可以無所畏懼。
見凌游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充斥著抗拒,秦艽索性一把挽住了凌游的胳膊拉著他往小區外走去。
凌游見狀也只好跟上,秦艽將他塞進了副駕駛,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之后,啟動車子,就朝著那個夜市街的方向呼嘯而去了。
一路上,凌游先是看著沿途的街道,隨后又合上眼微瞇了起來,秦艽知道凌游這段很辛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他,將車速放慢,希望讓他睡上一會兒。
直到很久后,凌游才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只見身上披著一件秦艽的外套,隨后又四下看了看,車子此時停在路邊,而秦艽正用一只手托著臉看著自己。
“醒了?”秦艽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凌游點了點頭問道:“我睡了多久?你怎么沒叫醒我啊?”
秦艽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道:“睡了一個多小時,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忍心吵醒你。”
凌游也看了看手表,然后驚呼道:“誒呀,快十一點了,餓了吧?我們先去吃東西。”
秦艽點點頭,便推開車門下了車;二人隨后又順著上次的路,一起走進了夜市街。
秦艽和凌游并肩走著,就聽秦艽說道:“我聽爸爸說,松明市的王書記封停這個夜市街幾天,并且取締全市所有的夜市開放,是你和我爸爸求的情才又重新開放了?”
這時,二人已經走進了夜市街的中央,這里還像往日一樣熱鬧,就聽凌游說道:“不算是求情,這是這些人原本就理應享有的權利,總不能因為我們兩人的遭遇,就切斷全市所有夜市攤主們的營生吧,這不公平。”
秦艽也認同的點點頭:“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覺得夜市本就沒有錯,還為此有了一種負罪感,覺得因為我,讓很多人都失去了經濟來源,直到聽說你和我爸爸在他辦公室里據理力爭才又讓夜市重新開放了,這才放下心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