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時候,古老不敢輕舉妄動,一旦尚小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自己可就同時將河東以及江寧的兩位老板都得罪了,而保住尚小天一命,暗中觀察才是正道。
而尚小天之所以這么做,一點是為自己在古老這里留后路,另一點自然就是為自己在凌游那里留后路,畢竟自己出于無奈才和這古老攪到了一起,只要有這張照片在,就算當古老東窗事發那天,自己也有所說辭,明哲保身。
這時,就聽這古老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一縷殺氣從眼神里迸射出來,但轉瞬即逝,只是說道:“你比起你父親,帶著三分邪。”
尚小天收起了笑容,他最討厭別人提起他父親,也沒有理會古老的話,只是又拿起一只杯子倒了半杯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而從京城回到賀東的秦松柏和凌游到了機場后,戚磊就帶著司機等在了機場出站口。
上車后,直奔市區而去;在車上,就聽秦松柏說道:“老爺子的苦心,我想你都理解了。”
凌游看了看秦松柏,然后說道:“我明白,他老人家,是在尊重我的意愿,就算老爺子不提,我也打算在我把照片的事弄清楚之后,和您聊一聊的。”
秦松柏嘆了口氣:“我是想把你留在左右的,可你終歸有屬于你的人生抱負,但我只愿一點。”
凌游看向了秦松柏,等著秦松柏的話。
秦松柏也扭頭直視著凌游說道:“多栽花,少種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我不希望艽艽受傷,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凌游自然明白秦松柏的父愛,于是答應道:“我明白。”
二人都是聰明人,不需要再說太多,于是便沒有再說什么。
到了市區后,秦松柏便讓司機先去紀委送凌游;凌游在即將到紀委時的一處紅綠燈的地方便讓司機停車,他走幾步過去。
秦松柏知道凌游是怕有人看到他從這二號車上下來,影響不好,于是也就按照凌游的意思,讓司機停了車,凌游與秦松柏和戚磊打了聲招呼后,便推門下車,看著秦松柏的車走遠后,才步行朝著紀委而去。
進到辦公樓之后,他沒有先回到辦公室,而是直奔郭天寧的辦公室去了,走到門口時,凌游深吸了口氣,然后敲響了門。
可等了一會,遲遲沒聽到里面回話,就在凌游剛要再敲一敲時,門突然被打開了,露出了郭天寧的身影。
只見郭天寧一手拿著手機在聽電話,一手示意了凌游里面坐;凌游見狀也沒發出響動,輕輕的合上了辦公室的門后,便站在了沙發前。
郭天寧接著電話,時不時嗯上幾聲,可神情卻是漸漸的落寞,眉頭也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