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聞言便輕步朝魏書陽近前走了走,可還是對他面前的小土狗帶著一絲防備性,然后回道:“我傍晚下的飛機。”
說著,凌游又看了看魏書陽身邊的小狗,表情很復雜,凌昀看了出來,然后將頭向凌游的耳邊靠了靠,低聲說道:“屋里還有只貍花貓,叫雅嫻。”
凌游聽后臉上的表情都凝滯了,心道這老爺子還怪會給自己找心理寄托的。
就聽魏書陽直了直身子,然后搖著手里的蒲扇說道:“是回來給麥曉東家的孩子慶生的吧。”
凌游看向魏書陽就說道:“是啊,麥主任給我打電話報喜,總得回來慶賀一番。”
魏書陽點了點頭:“嗯,我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孩子生的俊俏,嗓門也大,哭的很洪亮嘛。”
說罷,凌游便要接話,可還沒等張口,就聽魏書陽嘆息一聲補充道:“哎,也不知道閉眼前,能不能看到你給我生的重孫喲。”
說著,魏書陽微瞇的眼睛,還瞟了一下凌游。
凌游聽后張開的嘴又合了起來,想了想后說道:“你家魏碩不也沒生呢嘛。”
魏書陽聞言瞪大了眼睛,氣的捋了捋胡子說道:“長能耐了,都會和我頂嘴了。”
說著,拿著手中的蒲扇在蹲在一旁的小土狗的頭上輕輕拍了拍,然后指桑罵槐道:“看你養的好孫子。”
本來正一臉看好戲的小狗,被突然這么一拍,表情瞬間無辜了起來,哼唧了兩聲后,趴在了地上。
凌游見狀趕忙說道:“您看您老,就許您在我心口窩子上戳,不許我說點實話呢。”
魏書陽從搖椅上站了起來,背著手耷拉著臉嘆道:“翅膀硬咯。”
說著叫了一聲小狗,“廣白,咱回屋。”便一人一狗邁步朝正房走去了。
凌游站在原地怔了怔,然后扭頭看向凌昀問道:“這老爺子,什么時候這么學的這么陰陽怪氣了?”
凌昀聳了聳肩:“有一段日子了,性子越來越古怪。”
兄妹倆對視了一眼,隨后也跟著回了屋。
凌昀進了正堂后,便習慣性的走進了魏書陽的臥室,看到魏書陽整整齊齊疊在一起的臟衣服后,便捧起走了出來,到小院里浣洗。
凌游這時則輕步走到診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向著診桌后的太師椅上,抱著一只大貍花貓坐著的魏書陽。
然后笑道:“我回來,您不開心?”
魏書陽捋了捋胡子,沒有理會凌游,凌游有些不解,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知所措了。
心道自己也沒有惹到這老爺子吧,怎么突然這般態度了。
半晌后,才聽魏書陽長長的呼了口氣,然后緩緩說道:“身上的傷,好利索了嗎?”
凌游下意識以為魏書陽還在問之前在平谷縣受的傷呢,于是便回道:“都快半年了,早就好了。”
隨即魏書陽直視著凌游說道:“我是問,你身上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