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聞言,扶了扶腰,便轉過了身,打量了一下凌游后就說道:“吉山十月份的天兒比京城還要冷,不比南方,你多帶些厚實的衣物。”
凌游聽到秦老的關心便說道:“帶了外套了,而且我就是去看一看,過幾天還要回來呢。”
秦老背著手說道:“行,那讓天冬去送你,到了記得給我報平安。”
凌游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您注意身體,我給您開的方子,您要按時吃,我不看著您,您可別又和周處長他們發脾氣。”
說著,凌游看向周天冬,周天冬低下頭笑了笑,秦老看了看凌游,又看了看周天冬哼道:“我有那么不講道理嗎?我可一直都按時吃的。”說著,將目光放在了周天冬的身上后問道:“我什么時候和你發過脾氣嘛?”
周天冬忍住笑意,趕忙擺了擺手,然后對凌游說道:“首長是最講道理的,一直都按時吃藥。”
秦老這才看向凌游說道:“對嘛,你聽聽。”
凌游笑了笑,心說老小孩老小孩,對于秦老,他們多數時候也只能是哄著,但還是又囑咐了兩句后,才跟著周天冬一同上了車,前往了機場。
在候機的時候,凌游給秦艽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的行程和她說了一下,秦艽比較意外,因為凌游之前并沒有和她提起過去吉山的事,所以便說道:“怎么這么突然,你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然后才和我說啊?”
凌游解釋道:“我其實也在做考慮,就有決定的事,就沒和你說,但行程總是要和你匯報的嘛。”
秦艽聞言知道凌游是有自己主見的人,所以也沒有和凌游隱瞞自己打算去吉山的事太計較,只是千叮嚀萬囑咐他注意安全,注意保暖;一直聊到機場的廣播響起登機播報,二人才掛斷了電話。
這次吉山省之行,是凌游有生以來第一次去東北部地區,所以心里還是充滿著些期待,而他并沒有將自己去了吉山的事,打電話告訴鄭廣平,他想自己先走走看看,看一看真實的吉山省。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凌游剛剛下飛機走出出站口,就被一陣刺骨的秋風吹透了衣服,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凌游知道這里的氣溫會比京城還要冷,可卻沒想到這里的天氣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冷,剛剛十月中旬,就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純粹的秋風凜冽、
這里的秋風不同于南方城市,凌游直覺得這里的秋風是富有情感的,是那種吹在你的身上,你就能不自覺的有種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悲意;吸進鼻腔里,就能深切的感受到一種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的思鄉之感。
可正當凌游為這秋風掃落葉的感情而動容時,出站口的一個出租車司機的一聲吆喝,卻將他從中抽離的出來。
“哥們兒去市里啊?”出租車司機笑問道。
凌游走近幾步:“是啊,走嗎?”
司機一揮手:“走啊,上車上車,這就走。”說著,又伸手過來要拿凌游手中的行李。
凌游下意識的將拿著行李的手往回一縮,出租車司機呵呵一笑說道:“哎媽呀兄弟,我不搶,我那意思我幫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