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找了一圈,也沒有在現場找到村里的村長,這時那個喚作老李的男人渾身一直顫抖著,腳步十分沉重的向那處被鏟車已經將隆起的土包推平、且石碑四分五裂的墳前,然后就聽一聲沉悶的“噗通”聲,老李跪了下去:“爹、娘。”哇的一聲,老李立時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
凌游這時皺眉看著,便知道這個被推平的墳正是這個老李的已逝雙親,而不幸中的萬幸是村中村民聽到轟鳴的鏟車聲朝地中駛去,果斷趕了過來,這才將其他人家的祖墳保留了下來,但如今可憐的就只有這老李了,畢竟誰的親娘老子的墳被人給推了,又能冷靜呢。
一眾村民看著老李,眼神中很復雜,有對老李的心痛、有對自家祖墳萬幸保住的后怕、更有對推墳人的憤怒。但這時他們誰也沒有辦法上前安慰老李,畢竟該說些什么呢?誰也不知道怎么開這個口。
而這時就見老李雙手死死抓住了地上的土,臉都漲的通紅,隨即就見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即便緊握雙拳朝著村中的方向快步而去。
眾人不解老李的做法,于是有長輩便派了自家的年輕孩子跟上去,以免老李做什么傻事。
而就在一眾村民對著鏟車司機又是一頓吵嚷,還有幾個村里看起來說話算數的中年人不斷拿著手機給村長撥電話的時候,就見村口的方向這時開進來幾輛車。
凌游聽見聲響回頭看了過去,只見打頭的是兩輛黑色路虎越野車,身后緊隨著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凌游心中暗道,這應該便是推墳背后的正主了吧。
這些村民一見這三輛車,立時就情緒更加激動了起來,就聽有人喊道:“就是他們,他們就是要掘咱們祖墳的老板。”
一時間人聲鼎沸,大家紛紛都高舉著農具眼神中怒不可遏的盯著停下來的三輛車。
沒一會,兩輛路虎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看那健碩的體格和身上的紋身刺青,以及臉上露出的兇光,就能看出這些人應該都是些打手一類的人。
隨即奔馳車副駕駛上下來一人,下車后連忙走向了后座的位置,恭敬的拉開了后車門,然后就見一個五六十歲,身穿一身唐裝的男人露出了身影,率先下來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一根拐棍,然后在開門人的攙扶下,那人下了車,向前走了幾步,凌游便看出了那人的腿曾經是受過外傷所致,走起來一跛一跛的。
當男人下車后,就見另一側車門上,又緊隨下來一個男人,和這人跛腳男人年紀相仿,只不過從他的氣質上能夠看出,二者并不是一類人,這人的形象和穿著很另類,就是那種床上龍袍也不像皇帝的另類,身上依舊能看出有一種莊稼人的鄉土氣,但同時那走起路來又較為不羈的步伐,又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而這人的出現,可讓這一眾村民瞬間沸騰了。
“李德友,你他娘的不得好死。”這時一個村民指著那個男人罵道。
其他人聽后也跟著憤怒了起來:“李德友,你家祖宗也在這個村埋著呢,你咋不挖你家墳去。”
“李德友,你不配當這個村長,你居然勾結外人挖咱們村里老人的墳,你還是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