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吉山飛往楚州,大概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凌游同常文宏一行人下了飛機后,便坐上了前來接他們的兩輛商務車里,直接前往了楚州省人民醫院。
就在到了醫院之后,那殷姓助理和女秘書率先從后面的車上下來,為凌游和常文宏的車打開了車門,凌游邁步下了車,可常文宏卻咽了口口水,順著車窗,看向了醫院的大樓。
凌游知道,常文宏不敢面對,不敢面對那臥病在床的父親,不敢面對對他失望的姐姐,不敢面對差點被他利用的外甥女,縱使強大如他,也在這一刻,失去了勇氣。
凌游看了看常文宏說道:“人這一輩子,誰也不能保證總也沒個行差踏錯的時候,您能夠及時止損,就為時不晚,這里躺著的,是您血濃于水的親人,如今您和常老都是叱咤商場的常總,他只是您病重盼兒歸的父親,您也只是一個會犯錯的兒子罷了。”
話音一落,常文宏瞬間紅了眼眶,邁步下了車,在凌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點了點頭,用力捏了捏,深呼了一口氣,便邁步朝著醫院大樓走去。
待一行人來到了高級住院病房的樓層后,就見此時走廊里站了不少的人,見到常文宏前來,都紛紛對常文宏客氣的點著頭:“小常總。”
常文宏對其也點頭回應了一番,這才走到了病房門前,伸出去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卻又再次遲疑了。
就在這時,病房內的秦艽抬頭間,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常文宏的面孔:“小舅舅。”說著,秦艽便邁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常文錦聞言也轉頭看去,秦艽打開門后,一把抱住了常文宏:“小舅舅,您怎么才回來啊。”秦艽畢竟是常文宏看著長大的,這個平日里對其嬌慣愛護有加的小舅舅,在秦艽的心里,甚至與自己的父親一般無二,所以無論常文宏究竟是做了什么,秦艽對常文宏都依舊喜愛。
常文宏拍著秦艽的后背:“小舅舅不好,小舅舅回來晚了。”說著,常文宏又拍了兩下秦艽這才松開了秦艽,目光直視著病床上的常老而去。
當秦艽轉頭間看到了一道而來的凌游時,剛剛在常文宏那里強忍住的淚水,此時就如洪水般涌現了出來,秦艽捂住了嘴,盡量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就那么看著凌游。
凌游趕忙邁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秦艽:“好啦,沒事的,沒事的,我這不來了嘛。”凌游低聲細語的勸慰道。
秦艽一頭扎進凌游懷里,不住的點著頭:“求你,我不想外公有事。”秦艽壓著自己的聲音貼在凌游的耳邊說道。
凌游撫摸著秦艽的后背不斷摩挲著:“不哭,不哭。”
秦艽安穩下情緒后,就帶著凌游朝病房里走去,病房里此時除了常家人和凌游與秦艽以及病床上的常老爺子外,其他非常家近親的人等,則都是在病房外或坐或站。
常文錦見到常文宏進來,也站起了身,盯著常文宏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常文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埋怨、有氣憤。說著,常文錦舉起手在常文錦的胸前拍了幾下,同時淚水也緩緩滑落下來。
常文宏見狀一把抓住了常文錦的手:“姐,我錯了。”
常文錦聽到弟弟這話,側過了身,仰起頭讓眼淚不再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