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游走進辦公室之后,許自清看了看凌游,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放下茶杯之后說道:“這不是凌大書記嗎?好風光啊。”
凌游垂手站在離許自清五六步遠的地方:“許書記,您這是哪里話,我惶恐啊。”
說著,凌游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一側不遠的一個高個子中年:“溫書記。”此人正是市紀委書記溫方義。
溫方義為人比較正直,他和許自清搭班子很久,知道許自清的脾氣,對于凌游辦的這件事雖然心里也有不滿,可倒也理解三分,于是也沒為難凌游,可也沒給凌游太好的臉色,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許自清看了一眼溫方義,隨后說道:“你回去想一想吧,看接下來瑞湖市的紀檢工作你還能不能做好了,如果做不好,就和省里申請,取消了瑞湖市紀委單位,直接由省里兼管算了。”
凌游和溫方義二人都聽出了許自清話里話外的濃濃的不滿,溫方義點了下頭:“您消消氣,我回去就作檢討還不成嘛。”說著,溫方義轉身時又看了一眼凌游,頓了一下腳步,沒說出什么,邁步便走了出去。
當屋里只剩下凌游和許自清二人的時候,許自清沉默許久才看了一眼凌游:“你好大的陣仗啊,幾乎陵安縣的四套班子差不多都讓你給一鍋端了,我現在在整個吉山,都成各市的笑柄了。”說著,許自清又端起茶杯打算喝一口水,但端起來一看,發現茶杯里沒有了水。
凌游見狀忙上前幾步拿起許自清的茶杯,然后走到了一旁的飲水機前續滿了水后又給茶杯放在了許自清的辦公桌上。
“許書記,這事我做的,確實欠缺考量,讓您蒙羞了,我向您檢討。”凌游恭敬的說道。
許自清抬頭看了一眼凌游,嘆了口氣坐會到了辦公椅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一指自己面前的會客椅說道:“別杵在那愣著了。”
凌游見狀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后便趕忙坐了過去。
許自清沉吟了片刻,然后看向凌游說道:“你不信市里?”
凌游聞言也看向了許自清:“您想讓我說實話嗎?”
許自清冷哼了一聲:“我每天聽得假話就夠多的了,說點實話讓我聽聽吧。”
凌游隨即便認真的說道:“實話說,不是信不過,而是看不清。”
許自清知道凌游的言外之意,并沒有揣著明白裝糊涂,沉默了片刻說道:“好一個看不清啊。”說著,許自清沉下了臉:“我到底是低估了你小子啦。”
凌游淡笑了一聲:“您的脾氣,恐怕不是發給我看的吧。”
許自清看向凌游一挑眉,但并沒有說話。
而凌游則是接著說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