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宏見狀也趕忙舉起酒杯:“這怎么使得。”
鄭廣平抬起另一只手擺了擺:“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常總考察一番下來,最終還能選擇回到我們吉山,吉山省現在的經濟相較其他省份來說,有些薄弱啊,如果真的能夠迎來貴集團的投資落地,這對我們來說,真的是雪中送炭啊。”
常文宏端著酒杯說道:“廣平省長您言重了,對于來吉山投資一事,也是經過我們董事會和專業團隊的研究后抉擇的,是認為吉山這片土地,也是十分有助于我們企業的成長的,絕不是我常某人一己之力就能決定的,所以您敬的這杯酒,常某受之有愧。”
說著,常文宏將酒杯放低了些和鄭廣平碰了一下:“還是我敬您。”
鄭廣平聽后不禁疑惑,同時也下意識看了一眼凌游,心說自己和常文宏才短短多久沒有見到啊,怎么突然就轉了性呢,低調了不止一星半點啊,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常文宏來吉山的時候,那可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
凌游看出了鄭廣平的疑惑,可也絕對不能和他解釋常氏這段時間所出的一些事,畢竟凌游現在也算是一只腳踏進常氏半個自家人的圈子里了,老話也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他又豈能對鄭廣平說這些,于是也只是裝作沒有看到,隨即自己也舉起了酒杯和二人碰了碰,而且杯子放的比二人都低。
三人喝了這杯酒之后,常文宏就將自己此行的投資項目計劃和鄭廣平一一聊了聊,兩人就這件事聊了半個小時左右,可凌游卻發現這半個小時里,鄭廣平胸口的起伏一次比一次大,臉色都漲紅了許多,可見鄭廣平此刻的內心有多么的激動。
鄭廣平在聽到這些之后,大手一拍桌面說道:“常總,您放心,對于咱們常氏這次的投資項目,我一定親自上報給省領導,另外一定會盡全力給咱們爭取到最大的政府扶持幫助。”
鄭廣平明白,常氏所投資的這個風力發電項目對于吉山來說,有多么的重要,要知道,風力發電這一技術,是近些年才技術成熟,在東半球的幾個國家廣泛應用且獲得巨大成功的,我國目前也僅是在北部一些草原地區投放了為數不多的風力發電設備,而常氏此次一旦將這一設備技術的開發與投放選擇在了吉山,那將會在未來有著數不清的優勢和國家支持。
風力發電,從簡單的角度講,就是將風能轉化為機械能,再從機械能轉化為電能的電力設備,目前投資一臺的價格就在八百萬到一千萬之間,這還不算未來的維修和養護費用,而這一項投入,也是大大改善了我國電力使用的一個利國利民的技術,大家都知道投資風能電力賺錢,可很多企業卻沒有這個實力去做,畢竟這一項目的投入在普通人或者普通企業來說,將是天文數字,而且未來的前景也不好預料,而正是因為這點,這一項目在我國現在只是初始化的階段,如今常氏要將這一項目的投資給吉山來,絕對是大手筆,所欲也就可見鄭廣平的激動之情是有情可原的了。
三人這頓酒喝的很晚,鄭廣平最開始還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可后來酒精上頭之后,縱使鄭廣平的城府再深,也難免暴露了自己的高興,拉著常文宏喝了很多。
而凌游這時發現如果二人再這么喝下去,難免會失態,第二天醒來唯恐兩人都覺得會掛不住面子,于是凌游便出言打算將酒局到此為止。
可二人越喝越高興,都點頭答應著,可頻繁舉起的酒杯卻一點都不含糊,而正巧這時秦艽打來了電話,凌游便接了起來。
“你們還沒結束嗎?”秦艽睡眼惺忪的問道。
凌游看了一眼二人,有些苦笑:“就快了。”
秦艽嗯了一聲:“我都睡了一覺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