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游的車剛剛開進縣醫院之后,就見外圍已經圍滿了圍觀的老百姓,負責警戒疏離群眾的警察,看到縣委一號車牌的車開進來之后,趕忙讓出了一條通道,四周的老百姓看到之后,也紛紛指著凌游的車嘀嘀咕咕的說著:“縣委書記的車。”
當車剛剛停穩,蔡曉成就快步走了過來,搶先蘇紅星一步拉開了凌游的車門:“凌書記。”
凌游下車后看了一眼蔡曉成,然后問道:“人怎么還這么多,不是告訴你們不要將事態擴大化嗎?”
蔡曉成聞言露出難色:“書記,這些老百姓圍起來都不走,我們也沒辦法啊,剛剛您是沒看到,都嚷著要替跳樓的父女要說法呢。”
這時蘇紅星也走了過來說道:“是啊書記,蔡局說的沒錯,您到之前,剛剛才平息了老百姓的情緒。”
凌游環視了一圈,他當然知道這種事一旦發生,老百姓們的同理心自然而然的就會代入且同情給那對父女,但現在的凌游,考慮的需要更多,如果放在幾年前,他肯定會支持老百姓圍觀見證,甚至都會首當其沖要個說法,但現在他要顧及的是整個陵安縣,現在正值陵安縣大大小小的事層出不窮的時候,又是招商引資的關鍵時期,一旦事態再度擴散,讓有心的媒體添油加醋肆意揣度的登了報,那時對陵安縣乃至整個吉山,都將成為很壞的影響,就聽凌游低聲對蔡曉成說道:“盡量疏散群眾,切記不要讓媒體拍照傳播。”
說著,又看了一眼蘇紅星說道:“跟我進去看看情況。”
蔡曉成打了一個立正,道了聲“是”;蘇紅星也緊接著就邁步跟著凌游朝醫院急診樓走了進去。
在路上,凌游問道:“舉報信是什么內容。”
蘇紅星知道,凌游肯定會問此事,于是早已經在心里整理好了簡潔的語言說道:“舉報者就是跳樓男子衛來春,他舉報陵安縣人民醫院隱瞞他妻子的病情,致使他妻子在icu重癥監護室住了十幾天之后突然離世。”
凌游放慢了腳步,扭頭看向蘇紅星說道:“在重癥監護室離世不是很正常嗎?”
就聽蘇紅星低聲說道:“可他妻子離世之后,直接就被院方送去了縣殯儀館火化了,等他們家屬知道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盒骨灰了。”
凌游立時停住了腳步:“你說的是真的?”凌游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蘇紅星看著凌游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凌游此時心里怒火中燒,他是在醫療系統待過的,這種情況極大的違反了規定,且肯定其中有貓膩,凌游隨即不容他再想,快步就朝手術室走了過去。
剛剛來到手術室門口,就見一名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見到凌游之后趕忙走了過來:“凌書記。”
凌游冷眼看了一眼那人,然后冷聲問道:“人怎么樣了?”
那中年人正是縣醫院院長名叫熊登輝,就聽他說道:“那跳樓男子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那個女孩身上多處骨折,伴有內臟破裂,現在還在搶救中。”
凌游聽后,轉頭盯著熊登輝看了半晌,給熊登輝盯著有些頭皮發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