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登輝隨即將茶端了過來,然后說道:“二位領導,喝茶。”
凌游看了看熊登輝,然后一指自己旁邊的沙發說道:“坐。”
熊登輝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然后坐了下去,可眼神始終沒敢看凌游和蘇紅星二人。
凌游現在一直壓著心里的怒火,于是沒有和熊登輝繞彎子,直接說道:“熊院長,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熊登輝微微抬起頭,可沒敢看凌游,干笑了兩聲說道:“凌書記,我們醫院的醫生水平有限,讓您受累了。”
凌游聞言冷笑了一聲:“熊登輝,你知道我在和你說什么,今天紅星書記也在,你現在把問題交代了,我給你做個見證,算你向組織有自首情節。”
熊登輝聽了這話,想了半天,但還是抬起頭縮了縮脖子看著凌游說道:“凌書記,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凌游聞言一拍面前的茶幾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熊登輝的鼻子喝罵道:“熊登輝,我告訴你,今天我要不是穿著陵安縣縣委書記這身衣服,我活剝了你的心都有,你是真認為我不知道醫院里這點小九九呢?一家子人現在家破人亡了,你現在還在這和我裝糊涂?”
熊登輝此時被嚇得手都抖了起來,蘇紅星見狀趕忙站了起來:“書記您消消氣。”說著又看向了熊登輝:“熊登輝,領導把你叫到你辦公室里再問你,這是在給你留臉面,給陵安縣留臉面,你看清楚點情況。”說著,蘇紅星又喝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問你,李秀芳你到底認不認識?你要現在把問題交代了,凌書記也說了,算你自首情節,你要是等我把證據擺你面前時候你再交代,到時候就晚了,我勸你別不見棺材不掉淚。”
熊登輝此時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手里端著的水杯里的水都灑了出來。
見這熊登輝如此的滾刀肉一條,凌游暴喝一聲:“說話!”
熊登輝嚇得一個激靈,水杯都脫手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后這才慌忙站了起來:“我認識,這個李秀芳之前是我們這的患者,也就是今天跳樓死的男人的老婆。”
蘇紅星看著熊登輝瞇起了眼睛,恨恨的說道:“人是怎么沒的?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一點情況都不了解,我就不會來了,想清楚了再回答。”
熊登輝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李秀芳之前是輕度腦血栓腦血管阻塞,來到咱們醫院之后,咱們幾名醫生會診之后,就打算給她進行腦室減壓引流手術,可手術的時候,因為操作不當,導致顱內壓升高,引發了癲癇,結果......”熊登輝的聲音越來越小。
凌游皺眉壓著火氣問道:“一個腦室減壓引流術,對于神經內科的醫生來說,也不是什么復雜的手術,怎么會造成這么低級的錯誤呢?”
熊登輝的頭低的很低:“主刀醫生,臨床經驗不是很足。”
而就在熊登輝剛剛說到這的時候,凌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凌游拿起來一看,便接了起來:“怎么了?”
就聽電話那邊的蔡曉成說道:“凌書記,怕什么來什么,有幾家報社的記者聞訊趕了過來,現在吵著要見院方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