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聞言沒有反駁,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我,怎樣?”
凌游看著他問道:“為什么這么做?”
男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凌游說道:“你們害死了我衛叔一家,砸你們玻璃,算輕的了。”說著,男孩還試圖掙脫警察的束縛。
凌游聞言一驚,然后問道:“你和衛來春是什么關系?親戚?”
男孩晃了晃脖子,瞪著凌游說道:“要你管。”
凌游聽后沒有生氣,而是又打量了一番男孩,只見他身上的衣服很破,棉服外套還破了一個洞,露出了里面的棉花,腳上的鞋也是秋季時期的鞋,看起來很薄,而且臟臟的,于是凌游便看向了押著男孩的警察說道:“把他帶到我辦公室去吧,外面冷,別凍著他了。”
警察聞言,其中一名帶隊的說道:“領導,這小子太不安全了。”
凌游則是一擺手:“帶進去吧,無妨的。”
帶隊的警察聞言想了想,雖然為難,但凌游都下了命令了,他也只好照做了,于是便親自上去拿出了手銬給男孩反銬了起來后,這才帶著男孩走了進去。
凌游此時轉頭對秦艽說道:“回吧。”
秦艽剛剛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擔憂,于是囑咐道:“你注意安全。”
凌游點了點頭,便看著秦艽坐進車里,目送著車離開了醫院,這才反身在兩名警察的保護下走回了急診樓里。
一進辦公室,凌游就看到了男孩此時被銬在了墻腳暖氣的地面上坐著;于是隨手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男孩不遠處語氣和緩的說道:“多大了?”
男孩聞言將頭扭了過去,明顯不想搭理凌游。
而凌游也不急,緩緩開口繼續說道:“我看你也就十四五歲吧?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男孩聞言看向了凌游:“難道你們害死我衛叔一家就不是犯法的嗎?”
凌游嗯了一聲:“殺人償命,自然是犯法的,法律會懲處害死你衛叔一家的那個人。”
男孩雖然看著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可孩子畢竟還是孩子,當聽到凌游這么說的時候,男孩似信非信的看向凌游說道:“真的?”
凌游點了點頭:“當然,法律是公平的。”
男孩低頭想了想,可隨后還是抬頭對凌游喊道:“你騙人,一點都不公平,我衛叔為我李嬸的事找了醫院好多次,也報了警,警察也不管,誰都不管,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說著說著,男孩嚎啕大哭了起來。
凌游聽了這話,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警察,警察見狀一怔,隨即說道:“領導,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