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開始到結束,一共歷經了兩天的時間才慢慢平息了下來,而很多人不理解凌游為什么要自己公布此事,更加覺得將此事暫時壓下來會更好,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這事從最開始就壓下來,那么將會越發酵越嚴重,到對后縣里受到的影響,可就不是簡簡單單這么輕描淡寫就能解決的。
這一天,凌游帶著秦艽乘車再次前往了醫院,去看望受傷的那個小女孩衛諾。
當來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屋內那天砸了醫院玻璃的小男孩許樂在病房里拿著毛巾給躺在病床上的衛諾擦著臉。
凌游敲了敲門,許樂轉身看了過來,當在門上的小透明玻璃上看到凌游之后,許樂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眼神里也很驚喜。
凌游推門走了進去,然后說道:“小男子漢,在照顧妹妹?”
許樂笑著說道:“凌叔叔,您怎么來了?”
凌游將手上提著的水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我來看看諾諾,怎么樣?醒過沒有?”
許樂聞言有些失落,低下頭搖了搖:“沒有,醫生說,她傷的太重,不一定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秦艽走進屋里來到了衛諾的病床邊,給衛諾捋了一下掉落下來的頭發,然后感嘆道:“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凌游也走了過去,輕輕的拿起衛諾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臂,然后在她的手腕處搭了個脈,感受了片刻脈象,又看了看她的幾處外傷的骨頭。
當凌游把衛諾的手放下之后,秦艽趕忙問道:“怎么樣?”
凌游搖了搖頭:“沒什么大礙了。”可話雖然這么說,凌游卻是明白衛諾為什么醒不過來,這是衛諾潛意識里的一種逃避心里,是她在潛意識里不想醒來而已,這個在脈象里是能夠感受到的,衛諾的脈象很平穩,可明顯心緒雜亂,偶有驚慌。
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來了幾個人,見到凌游之后便走了進來:“凌書記,您什么時候來的?”
凌游回頭看了過去,見這幾個人自己看著面熟,可卻沒什么印象,那人看出了凌游眼神里的疑惑,于是便自我介紹道:“書記,我是縣醫院的副院長畢紹杰。”
凌游聞言便邁步走了過去:“哦,畢副院長。”說著,凌游隨意的伸出了手。
畢紹杰見狀趕忙伸手握了上去:“凌書記,剛剛看您在給病人號脈?”
凌游抬眼看了一眼畢紹杰,就聽畢紹杰趕忙解釋道:“之前就聽他們說,是您給這小姑娘手術的,這小姑娘才保住了命,我還覺得是他們胡亂傳的,沒想到,竟是真的。”
凌游收回了手,然后淡淡說道:“醫者,術與道也,術可暫行一世,而道,才能流芳千古;我現在雖說身不在醫者之列,可道還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