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輝隨即便看向了鄭廣平,然后問道:“我聽這個小同志叫他什么?凌書記?”
鄭廣平聞言便面向何士輝說道:“哦,是,小凌也是我們吉山省瑞湖市陵安縣的縣委書記。”
何士輝聞言大吃一驚,昨天鄭廣平沒有介紹凌游的這層身份,如今一聽,自然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凌游小同志還是個多面手啊,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
一旁的黃思文聞言也是頷首看了看凌游,心說一年多沒見,這凌游竟然火速提干到了這個位置,可見秦家對其的重視啊。
幾人又坐了一會,黃思文就問道:“小凌,苦耕一晚,可有收獲?”
凌游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拿出了一個方案,認為可以一試。”說著,凌游便把手里自己整理好的方案雙手呈了過去:“您給斟酌斟酌?”
黃思文聞言呵呵一笑,然后便接過了凌游手里的方案,可當他看完了第一頁之后,臉上的笑容就立時消失了。
然后又急忙翻到了第二頁、第三頁,直到看完之后,黃思文看向了凌游說道:“小...小凌啊,你確定這個方子可以一試?”
一旁坐著的柳老見黃思文的反應這么強烈,于是也伸出手去拿過了黃思文手里的那份方案打算看一看,可看了之后,竟然比黃思文的反應還要大:“亂彈琴,亂彈琴啊,小同志,這可不是胡鬧的時候啊。”
看二人的反應,何士輝和鄭廣平也是心頭都緊了起來,何士輝趕忙問道:“黃局長,怎么了?”
黃思文此時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于是調整了一下態度說道:“小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方子,太兇險了。”
凌游此時也不惱,雖然黃思文和這柳老都在反駁自己,可自己也已經盡力了,能拿出的法子也就只有這個,治或者不治,到時候就只是看何士輝的決定了。
何士輝聽的一頭霧水,便去詢問這方子怎么兇險,黃思文隨即便讓柳老給其講解一番,然后起身朝遠處走了走,然后叫來了凌游。
凌游見狀走了過去,來到黃思文身邊;
黃思文打量了一下凌游,然后說道:“小凌啊,我勸你慎重啊。”
說著,黃思文壓低了些聲音說道:“你是秦老的家里人,又仕途正盛,可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的啊,楊愛萍老人的身體,我們保健局也有數,不好治,甚至可以說是治不好的,就算你沒得治,也沒人會怪你的,這何老,之前做過一位大人物的秘書,如果楊老因你而死,終歸是怕對你有影響的嘛。”
凌游聽了黃思文的話,便知道黃思文這是在為自己著想,他和魏書陽的想法一樣,都是不希望自己淌這攤渾水,惹的自己一身臟。
可凌游對這個方案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于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黃思文的好意:“黃局長,我真摯的謝謝您,感謝您能和我說這番話,但我覺得,生命值得被尊重,真摯的情感也值得,何老和楊老的情誼打動了我,所以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機會,我也打算試一試,既然楊老沒得治了,那還不如讓我試一試呢。”
凌游自然也明白,這楊老自然病死,和被自己治死,完全是兩個概念,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做了這個決定,就算不為鄭廣平,也為了兩位老人的情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