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哽咽著說道:“我想了很久,今天終于想通了,這個婚,我不想結了。”
“你現在在哪?”凌游問道。
虞晚棠嘆了口氣:“機場,一小時后的航班,飛澳國。”
凌游沉吟了片刻:“你想好了就行。”
虞晚棠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當年沒有出國,會不會現在的我們,就是另一番結果了。”
“不會,而且沒有如果,兩個太像的人,是走不到一起的,就像是兩塊磁鐵的正極,只會把對方越推越遠。”凌游淡淡的說道。
虞晚棠聞言笑了笑,像是自嘲,亦像是解脫,從自己的內心解脫,像是一種救贖般:“我知道了,謝謝你給我答案;以至于不被這個問題困擾我一生。”
凌游知道,這樣的話太直白太傷人,可他不想騙虞晚棠,更不想給她留什么幻想。
虞晚棠隨后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說道:“你的婚禮如果有機會,我回來參加,祝你和秦小姐幸福。”
“謝謝,也祝你終于找回自我,希望你能夠余生喜樂,到了記得報平安。”凌游回道。
“好,拜拜。”虞晚棠說罷,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她怕自己下一秒會忍不住哭出來。
凌游放下手機后,秦艽走過來問道:“是虞大夫?”
凌游點了點頭:“她,逃婚了。”
秦艽聞言捂住了驚訝的嘴巴:“天啊。”
凌游將手機順手放回到了茶幾上,然后走回了餐廳的餐桌前坐了下來:“這才像她,她要是真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反而不是她了。”
秦艽聞言走了回來,也不吃飯了,而是兩只手放在餐桌上托著臉看著凌游問道:“你說實話,你和虞大夫,到底在大學談過戀愛沒有?”
凌游一口牛奶差點嗆到自己,咳了兩聲說道:“我說實話,你信嗎?聽了不會又生氣吧?”
秦艽搗蒜般的點著頭:“我信啊,你說的我都信啊;不會生氣的,你說嘛。”
凌游笑了笑說道:“真的沒有談過,但情愫還是產生過吧,就是荷爾蒙和多巴胺分泌后產生的那種情愫。”凌游回憶著說著這番話,可轉頭間,發現秦艽的眼神都變了,于是趕忙解釋道:“我是發乎于情止于禮的啊。”
“繼續。”秦艽面無表情的說道。
凌游想了想說道:“她很強勢,什么都要爭第一,我呢,又比較有天賦,不爭也第一,她對我,應該是那種慕強心理吧,不算愛。”
秦艽聽后朝著凌游淬了一口:“呸,不要臉。”說著,轉身就朝衣帽間走了過去。
凌游撓了撓頭:“不是說不生氣嘛。”
秦艽換好衣服之后,凌游也換了衣服,二人隨即便下了樓,取了車之后,先是去了一趟秦艽的公司,等秦艽開了一個短會,然后二人就朝著霧溪山開了過去。
到了秦老家里的時候,秦老已經從西南別苑回來了,看到走在前面臉色不好看的秦艽之后,秦老下意識看向了凌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