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現在一聽到南城區三個字,就能想起鄭廣平對自己說過的唐寶龍,在這里的勢力有多大,心里突然有些打起鼓來。
可隨后凌游不禁笑了笑,覺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于是便也不再想,和司機又隨口聊了幾句。
果然剛下高架橋不遠,過了三個紅綠燈,然后就看到了帶有南城區標識的牌子。
又行駛了十分鐘左右,就見車停到了一個裝修復古的飯莊門口,凌游付了錢,然后就帶著白南知下了車,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而這時身后的那輛商務車也停了下來,副駕駛上的洋哥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接通之后,就聽對面的聲音很嘈雜,洋哥喊了半天,對方的聲音才安靜了下來。
就聽對面的紅毛的聲音傳出來說道:“我在酒吧呢,盯的怎么樣?”
洋哥隨即信心滿滿的說道:“紅哥,真是天助我們啊,您猜這小子跑哪來了?”
紅毛聽后火氣便大了起來:“你看我有沒有那個閑心思和你猜謎語,有屁快放。”
洋哥見紅毛不懂幽默,于是便開口說道:“這小子竟然跑到南城區來了,現在就在暢和街的天一飯莊呢。”
紅毛聞言也是嘿嘿一笑:“這就不怪咱們了,只能說這小子命不好,今天命有一劫啊,你們做好準備,找到機會給他一個教訓,下手有點輕重,別把事情搞太大。”
洋哥聽后提高嗓門說道:“放心吧紅哥,包我們兄弟身上了。”放下電話之后,那洋哥便轉過身,對手下的幾名小弟安排起了方案。
而此時的凌游在帶著白南知走進飯莊之后,就看到了正好裴滿力也在一樓,二人打了個招呼,便一道上了樓,到門口之后,裴滿力看向白南知說道:“那個小同志啊,各個領導的聯絡員都在隔壁房間,給你們備了飯菜,正好你們也借這個機會熟悉熟悉,以后難免有工作上的接觸,你們也溝通一下感情嘛。”
白南知聞言看了一眼凌游,凌游對他點了點頭,然后白南知就看著凌游和裴滿力走進包房后,去了隔壁的包房。
白南知推門剛進去,就見這時里面已經圍著一張大圓桌坐了一圈人,年紀也各有不同,年紀大些的四十左右歲了,小一些的二十多歲,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想來應該也和自己差不多。
大家一看到白南知進來,便紛紛熱情的邀請白南知入座,白南知看了一圈,還是找到了一個年紀偏年輕些的聯絡員身邊的椅子坐了下去,他不太喜歡那些老油條,認為和他們坐一起,難免要聽他們擺資格。
眾人坐下之后,白南知和左右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后介紹了一下自己是從哪里來的,隨即便不再開口了。
沒一會的時間,就見一個三十七八歲,個子很高,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眾人看到此人之后,便趕忙站了起來,紛紛朝這人打著招呼:“陳主任,陳主任好啊。”
來人是常務副市長鮑世英的秘書,雖然這人在市府綜合處并不是什么主任,但花花轎子人抬人,總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非絕對的正式場合里,大家還是要把人的職務往大了叫的,就好比在陵安縣縣委大院里,白南知雖然在體制里就是一個“新兵蛋子”,但是縱使是在縣委縣府工作了半輩子的人,見到白南知也要親切的叫上一聲白主任,這就是社會,這就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