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市府大院里,凌游和白南知走到了車前,白南知趕忙上前拉開了車門,凌游剛要坐進去,就聽身后傳來兩聲不約而同的呼喚。
“凌老弟。”
凌游轉身看過去,有些驚訝,只見望湖縣的書記柴鑫和明陽縣的書記查雪剛快步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凌游接著便對白南知一擺手,示意先不上車了,然后就朝二人迎了過去。
“柴書記,雪剛書記。”凌游回應著。
就在三人走近之后,柴鑫笑著朝凌游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凌老弟啊,有魄力。”
凌游搖著頭苦笑道:“哪里來的魄力嘛,這下估計,要把年副市長得罪透了的。”
說著,凌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雙花一百多元錢新買的內加絨的皮鞋說道:“這小鞋,以后我是免不得要穿的嘍。”
凌游對這二人的出現很驚訝,他是清楚這二人向來對政績很看重的,而且對自己又頗有成見,如今能夠追著自己出來,卻不是留在會議室里幫著年松豪挽留那幾個所謂的外企投資商,這讓凌游有些出乎意料。
只不過雖說這二人此舉有些讓自己刮目相看了,但凌游還是不能在他們二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早就看穿這幾個外國人的陰謀騙局的樣子。
聽了凌游的這句玩笑,柴鑫哈哈一笑,然后說道:“要穿大家一起穿嘛,我就不信,他年松豪有那么多的小鞋給咱們都穿上。”
三人聞言便在此處笑了起來,然后又就剛剛的事情,聊了幾句,又過了一會,剛剛晚出來的另兩個縣區的一把手也走了出來,看到三人就湊了過來。
在外人看來,這幾人現在可謂是一團和氣,但只有他們這幾人自己的心里清楚,大家剛剛都不約而同的得罪了年松豪了,現在湊到“主謀”凌游的身邊來,這叫什么啊?這叫把凌游的仇恨拉到最大化,最小化的減輕自己在領導眼中的不滿。
畢竟這個頭是你凌游開的,我們現在又追著你凌游出來了,這要是被年松豪看到,會把注意力更加放到誰的身上啊?當然是你凌游凌書記的身上嘛。
而凌游又豈會沒讀懂這幾人的小心思,剛剛柴鑫和查雪剛到的時候,凌游可能沒往那方面去想,但現在所有人都聚了過來,顯然是把好大的一口鍋壓在了凌游自己的身上,讓他穩穩的當了“背鍋俠”,凌游又豈能再看不出來。
但凌游倒是也不在乎,心想你們不是不想走嘛,那就別走了,一會一起看戲吧。
就在幾個人圍著凌游的車邊聊天的時候,只見剛剛在會客室里的幾個洋騙子走了出來,幾個人似乎發生了內訌,紛紛用外語在低聲附耳爭執著。
就就在這幾人走下了辦公樓臺階之后,就見年松豪邁著匆忙的小碎步小跑著追了出來,口中還不住的喊道:“皮特先生,皮特先生,你聽我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