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裴志頌想到了什么,于是便說道:“查一下,這個盛天集團的老板,是不是姓尚。”
秘書聞言便離開了裴志頌的辦公室。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后,才又敲門進來。
“我查過了裴總,他們的老板不姓尚,姓陸。”秘書說道。
裴志頌聽后卻是冷笑了一聲:“姓陸也對,姓陸就對了,尚小天,還真是你在背后搞鬼啊。”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從云海省醫院傳來消息,梁宇哲被搶救了過來,但因為顱腦受傷嚴重,被轉移到了icu病房觀察。
得知消息之后,凌游市府辦發了一則通告,定于次日上午,黨組班子成員一道前往醫院看望受傷的梁宇哲。
而這時,省廳的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月州市局,目的很明確,要將梁宇哲車禍案接手到省廳負責。
得到匯報之后的月州市公安局長傅振業,坐在辦公室里思忖了良久。
在車禍發生的第一時間,金達榮就對傅振業打了招呼,就按普通車禍處理,不要化簡為繁。
但刑警出身的傅振業,卻也覺得這場車禍未免太過蹊蹺,雖然肇事的沙土車司機對自己飲酒之后超載駕車的行徑供認不諱,可傅振業卻認為,這輛沙土車出現的太突兀了。
經查,這沙土車并非像絕大多數沙土車那般,歸屬于某個公司名下,而是一輛獨立運營的車輛,而且事發時,沿途三十公里內,并沒有連夜施工的單位在工作,這輛車,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讓人難免生疑。
傅振業想查,卻礙于金達榮從中作梗,以分管副市長的名義,阻撓偵辦,可不查,傅振業卻又覺得對不起自己這身警服。
想了良久之后,傅振業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移交給省廳。
既然省廳想查,這樣一來,自己既不用受金達榮的壓力了,也能讓省廳對這個案子開展調查。
做了決定后,傅振業絲毫不敢耽擱,連忙簽下了將案件移交上級單位偵辦的文件,并且遞到了省廳。
從局內部人員這里得知消息的金達榮,二話不說直接前往了市局,去找傅振業,可傅振業卻是裝傻充愣的說,迫于省廳壓力,無奈將案件移交了上去。
金達榮雖然不滿,可卻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好將傅振業的這個行為暗暗記在了心里。
當晚,凌游準備回家沖個澡換一身衣服,才從浴室出來,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便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他走到茶幾拿起來一看,見是一個京城號段的陌生電話打來的,于是他便接了起來:“哪位?”
接著,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凌游,是我。”
凌游對這個聲音很熟,可一時間卻又覺得有點陌生,于是思索了一下,這才想起了對方是誰,于是就見凌游坐在沙發上輕笑道:“原來是裴總啊。”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裴志頌,只聽他笑著說道:“裴什么總啊,你我是兄弟,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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