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從裴志頌的語氣中,沒有聽到他之前的虛與委蛇,而是第一次在裴志頌的口中,聽到了真誠。
可沉吟了一會之后,凌游卻說道:“海容嗎?裴總啊,你當海容,還是裴鴻老爺子在世時的那個海容嗎?現在的海容,不過就是個軀殼罷了,早就沒有了你爺爺當年留下的那種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格局與精神了,現在的海容,早就爛了,爛的很徹底,就像,就像現在的云海那樣。”
裴志頌又何嘗不知,他之所以前往京城另起爐灶,遠離了家族企業的中心,就是因為他不想同如今的海容同流合污,更不想卷進海容的內部斗爭中去,他看著當年的海容一步步走到今天,又豈會不痛心疾首。
隨后,就聽裴志頌語氣凝重的說道:“我知道,可我見證過海容的輝煌,又怎么忍心眼看它起高樓,又眼看它樓塌了呢。”
說罷,裴志頌在電話那邊點了一支煙,片刻后接著說道:“現在的海容,甚至不用你凌游出手,也撐不過幾年光景了,就像如今的云海,我從記事起,就跟在姥爺的身邊,我見證過云海當年的繁榮,那時候,云海人民團結一心,為了打造一個新云海而努力奮斗著、拼搏著,而現在,云海也爛了,變的一團糟。”
凌游聞言想了想,終究還是被裴志頌的話些許打動到了,于是說道:“如果,海容還有救,云海也有救呢?”
裴志頌不解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凌游聞言便道:“就像你說的,海容這么多年來,留下了太多的項目以及數以萬計的員工,云海不會看他倒下的,月州也不會,不過,未來的海容永遠都是海容,只是還是否姓裴,就不是你說的算了。”
裴志頌明白,凌游這話不是危言聳聽,云海不會讓海容倒下的,但并不代表不會讓裴家倒下。
就算有一天海容破產,云海也會想辦法將海容拍賣或者破產重組,再或者由云海或者月州收購,歸為國有。
可一旦到了那天,海容可就真的和裴家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裴志頌不想看到這一天,他更不忍讓爺爺裴鴻一生的心血付之一炬。
于是就聽裴志頌問道:“凌游,你已經對海容有想法了是吧?”
凌游也不避諱:“今天這步田地下的海容,省里不會不提前做打算的,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裴志頌一個機會,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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