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嚴樺頓了一下問道:“能聊聊嗎?只當是給你自己個機會。”
大龍聞言遲疑了。
見狀,嚴樺便一抬手:“都出去。”
身后的大奇聞言,先是連忙上前道:“嚴總......”
嚴樺卻頭也沒抬的說道:“出去。”
眾人見嚴樺的態度很堅決,自然沒人敢逗留,于是便紛紛退了出去。
而大奇卻是在臨走之前,將自己腰間的槍夾解了下來,放到了嚴樺面前的桌子上。
嚴樺抬頭看了一眼大奇,然后招了下手。
大奇見狀趕忙將身子湊了過去。
就聽嚴樺附耳對大奇說道:“查一查竇大龍的父母在哪,把他們接來,保護好安全,要快,別打草驚蛇。”
大奇聽后,連忙點頭說道:“是。”
見大奇要走,嚴樺又叫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槍夾。
大奇想勸一句嚴樺,可嚴樺卻用眼神告訴大奇,自己不需要。
而嚴樺也不是自負輕敵,嚴樺并非是云海土生土長的人,是個北方人,當兵的時候,來到了云海的邊防,十七歲開始當兵,靠著執行任務,用半條命換來的軍功,上了軍校,當了軍官,年近三十才轉業,本來是要復員到地方原籍的,可云海當時看中了這個優秀的警察苗子,于是便將他要到了云海刑警總隊,后來又被調到月州的分局做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以及月州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三十多年的軍警生涯,手持ak的境外武裝他對抗過、窮兇極惡的s人狂他逮捕過,又怎么會屑于用槍來對付一個手里只拿著刀片的竇大龍呢。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嚴樺便對大龍壓了壓手,像一個老大哥一般的笑呵呵說道:“大龍啊,把刀片放下吧,當心真劃著自己,瞧,都流血了。”
大龍聞言卻依舊將刀片抵在自己頸動脈的位置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心里充斥著恐懼和不安。
嚴樺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先是自己叼在嘴邊一支,剛要點火,便又看向了大龍,抬了抬煙盒示意道:“來一支?”
大龍遲疑了一下,沒有拒絕。
嚴樺呵呵一笑,隨即起身走了過去。
大龍見狀身子向椅背用力的倒著,可卻退無可退:“你,你別過來。”
嚴樺卻沒有聽他的話,一邊走一邊道:“我不過來,怎么給你點煙啊。”
說著,嚴樺又云淡風輕的笑道:“就算你認定了今兒個準死在這,也得來一支上路煙吧,咱老爺們活這輩子,不就為了那么幾口嘛,一口煙一口酒,一口飯。”
說到一口飯的時候,嚴樺的語氣有些哀嘆:“不為了活著吃這口飯,誰能冒著危險干壞事兒啊,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我聽你剛剛提到老爹老娘了,就知道,你小子也不是天生的壞種,還有孝心,人啊,只要有孝心啊,就說明,還沒壞到根兒。”
說罷,嚴樺走近了大龍,遞上了一支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