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說著,不禁紅了眼眶:“加入之后,才知道,這個海龍會,也不過就是一群小混混組成的小團伙,當時里面有二十來個人,老大就是師海龍,龍哥,不,師海龍很仗義,平時靠著給迪廳舞廳還有歌廳看場子,收點保護費,基本上每個月的錢,大部分都分給我們,所以我們也服他,敬他是個仁義大哥,可后來,隨著我們這個小團伙人越來越多,名聲越來越大,海樂的警方,也注意到了我們,前前后后,給我們的人抓進去好幾個。”
頓了一下,大龍皺起了眉頭:“后來有一次,一年冬天,師海龍帶我們去了海樂市下面的成峽縣,去收一筆放出去沒收回來的高利貸,借貸的,是個賭鬼,輸了挺多的,還不上錢,就跑了,我們盯了他很久,才知道他回了農村老家,當時我們去了三輛面包車,整整二十多人,當天收貸很順利,師海龍廢了那賭鬼一條腿,還把那賭鬼的女兒給強了。”
說到這,大龍有些氣憤:“我這個人,雖然沒什么文化,之前偷點摸點,可還沒這么無恥,都說禍不及家人,可師海龍這個行為,就讓我有些反感了。”
嚴樺聽到這卻是一聲冷笑:“你這么有底線,這次怎么還能干出這事呢?你給人女孩灌迷幻藥,你不知道那女孩要是不被救下來,會面臨什么嗎?”
大龍聞言不禁啞言:“我......”
大龍低著頭,用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我走投無路了呀,我媽托家里鄰居給我來消息,說我爸病的嚴重,需要用錢,而,而這次的雇主,就是那個叫蔡曉芬的,她給的又多,我沒辦法的辦法了。”
嚴樺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這個海龍會。”
大龍點點頭,然后接著說道:“那天收完貸,我們就在當地成峽縣的縣城里,定下了一個高檔飯店的包房,慶祝收貸成功,席間,我喝了點酒,就對師海龍表示了我對他強人家女兒的不滿,他聽后很不高興,讓人在包房里就打了我一頓,然后又讓人把我衣服脫了,丟在外面‘醒醒酒’。”
大龍隨即接著道:“在飯店門口的時候,我先是聽見樓上的包房傳來了一陣嘈雜,后來嘈雜聲停止,來了很多警察,把樓上我們的人都帶走了,而我當時在外面,見情況不妙,我就跑了,逃過了一劫,可在這次的事結束之后,沒過幾天,師海龍和其他人就都被放出來了。”
抬頭思索了一會,大龍又道:“大概過了幾個月,師海龍宣布海龍會不再給人看場子房貸了,而是要進軍房地產生意,師海龍先是開了個商混站,后來又不知道搭上了什么人脈,干起了土方買賣,把我們的大本營,從海樂市里,轉移到了成峽縣。”
“成峽縣?”嚴樺問道。
大龍點了點頭:“后來的一年里,師海龍的生意如日中天,也逐漸的從一個黑混混老大,成為了一個生意人的模樣,可在這期間,師海龍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仗義疏財了,給我們定下來很多規矩,讓我們簽勞動合同,掙著死工資,一些不被重用的,其中也包括我,覺得賺的太少了,就有想法撂挑子不干了,可師海龍可能是怕我們脫離他的掌控,未來是個隱患,于是有一天,就組織了一次酒局,在席間,他說,誰想走,也可以,留下兩根手指頭,這話一出口,自然誰也不愿意沒兩根指頭,于是就都成啞巴了,因為大家伙都知道,師海龍真能干得出來這種事,沒人敢去挑戰他的權威。”
說著,大龍嘆了口氣:“可跟著他干,每個月賺的都不夠養家糊口的,所以有些人就一邊賺著他的錢,一邊出去單干,掙點外快,這其中,還是包括我。”
嚴樺聽到這,不禁冷笑:“你倒是會說話,把自己的問題,摘的干干凈凈的。”
大龍連忙道:“不是我會說話,真是迫不得已。”
嚴樺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