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聞言卻說道：“秦家人做事，論跡也論心，如果領導要是覺得，秦家人干事，皆是為了私心，那秦家人，現在就可以全部辭去職務，陪我回江寧老家種地務農去，這事，我就說了算。”
說罷，秦老便準備起身離去。
可老書記見狀卻趕忙擺了兩下手：“衛山，你坐好聽我講。”
秦老沒有停留，拿著拐棍起身便要走。
老書記又說道：“衛山，秦衛山。”叫到秦老大名的時候，老書記加重了語氣：“你瞧你這個火爆脾氣，怎么就不能容我把話講完。”
秦老聞言回身說道：“我秦家三代人從軍入仕，戰死了我一個哥哥，留下我嫂子一個遺孀撫養了秦松柏在那段艱難度日的歲月里長大，我把我的親孫子，送到苦寒危險的一線邊境，一待就是十年，說我有私心，這不假，秦川柏秦松柏兄弟都身在高位，沒有我，他們恐怕是走不到這一步的，但我試問，秦家人，是哪一位能力不足，還是哪一位包藏禍心？”
老書記看著秦老嘆息道：“老伙計，你言重了，川柏松柏兄弟倆，無論是能力還是思想，都是拔尖的，你培養了兩個好孩子，他們也培養出了秦驍和凌游這樣的兩個好孩子，我是看在眼里的。”
說罷，老書記又道：“我就知道，你在江寧這兩個月，不會沒有怨氣，今天在我這里，發泄了，你也就舒坦了。”
頓了一下，老書記又笑道：“我都這么說了，你還不打算給我個面子嗎？”
秦老聞言走了回來，坐到沙發上，沉吟了片刻說道：“但話說回來，這幾天，我是要尋時間去見明川一面的，云海問題不解決，我寢食難安。”
老書記聽后點頭道：“云海問題，上面不是看不到，但是你也要理解明川的苦衷，有些時候，解決問題，不能什么事都光用大炮轟，也要春雨細無聲。”
秦老聽后說道：“我是個粗人，只覺得啊，用大炮轟，最為直接。”
老書記呵呵一笑，沒說什么。
兩個人只是又隨口聊了幾句，秦老便提出了告辭。
而就在秦老離開之后，老書記卻看向了自己面前書桌上的那幅書法。
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隔墻有耳’
接著，老書記將那宣紙拿了起來，撕碎之后，丟進了腳下的垃圾桶里。
片刻后，就見從隔壁房間，走出來一個人，來到了老書記的書房里。
“秦老走了？”那人走到剛剛秦老坐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老書記呵呵一笑：“這個老伙計，脾氣雖然火爆了點，可心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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