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游把藥喝進去之后,齊愛民便說道:“扶好他的腦袋,我要把他風池穴的針拔了。”
秦艽聞言趕忙照做,扶著凌游的頭。
齊愛民緩緩將針向外拔出來,一邊拔針一邊說道:“怪不得能起到這么厲害的效果,五寸的長針,他扎進去四寸左右,還是在身體極度虛弱的過程中,憑借感覺扎進后頸的風池穴,高手,高手啊,難怪是會鬼門十三針的用針高手。”
待針拔出來之后,秦艽便急迫的問道:“醫生,他沒事了吧?”
齊愛民點點頭,可卻嘆了口氣:“心血損耗的太大了,就算醒過來,也要養個十天半個月能把精力養回來。”
說罷,齊愛民又俯身在凌游的頭發上捋了兩下:“瞧,只是多大一會兒的工夫啊,白頭發就長出了這么多。”
秦艽聞言這才仔細撫摸著凌游的頭發看了看,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齊愛民這么一說,他才發現,凌游這會兒的白發頭,果然多了許多。
看著凌游蒼白的臉色,秦艽只覺得凌游又老了好幾歲,想到當年二人初識的時候,凌游正值年輕,渾身都散發著朝氣蓬勃的少年感,可如今才十年不到的光景,凌游就滄桑了許多。
秦艽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看到凌游那明亮清澈的眼神是什么時候了。
摸著凌游的手,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凌游手背的骨頭,比起第一次見面,凌游至少瘦了二十斤。
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秦艽起身看向齊愛民說道:“謝謝了醫生。”
齊愛民見狀趕忙擺手:“應該的。”
接著,秦艽便看向了薛亞言:“亞言,讓凌游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代我去看看魏爺爺,我在這照顧他。”
薛亞言聞言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隨即應道:“好,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情緒,他們都沒了危險,就是幸事,你得保重自己啊。”
秦艽點點頭:“放心吧。”雖說話說的好聽,可秦艽的眼神里卻已經沒有了光。
走出病房,齊愛民便看向薛亞言問道:“你這脖子?”
薛亞言此時還戴著頸托,于是便說道:“落枕了,無礙。”
齊愛民哦了一聲,然后說道:“你這位朋友,真是高手啊,不知道現在在哪家醫院高就,要是他愿意的話,可以來我們醫院,哪怕只是掛個名也是好的嘛。”
剛剛齊愛民的舉動,才讓薛亞言對他有點好感,如今又把他那副利己主義的嘴臉暴露了出來,薛亞言心中再次鄙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