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艽還能忍住,可被凌游這么一關心,她的淚水就像是傾瀉的泉水一般,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你總是這樣,讓我擔心。”
凌游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找不到理由回答,只能滿眼愧疚的握著秦艽的手。
秦艽擦了一把眼淚,然后說道:“你以前怎么拼命我不管,可現在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就算不為我想,你也得為孩子想啊,我可不想肚子里這個小的,出生就看不到爹。”
凌游聽后點著頭:“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秦艽又擦了一下眼淚,癟著嘴看著凌游:“總是說一套做一套。”
二人對視了一會,隨即卻都忍不住笑了。
凌游聽后臉上苦笑著,可眼淚也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將身子朝一邊吃力的挪了挪,凌游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上來好好睡一會兒。”
秦艽聽后哼了一聲:“才不要和你擠在一起呢。”
凌游拉了一下她的手,雖然秦艽嘴上說不要,可卻還是坐在床上躺了下來,將頭埋進凌游的胸口處,沒一會兒,眼淚就打濕了凌游的病號服。
次日一早,凌游已經能獨自下床走動了,可身子還是比較虛弱。
齊愛民早早就過來了,與凌游交談了一會之后,又贊嘆了凌游出神入化的針法。
待齊愛民走了以后,凌游便在秦艽的攙扶下去了魏書陽的病房里。
看到躺在床上沉睡的魏書陽,凌游緩緩坐了下來,拉起了魏書陽滿是褶皺的手:“魏爺爺,說起來,我也真是對不住你,要是我當年沒拉著你去三七堂替我坐診,可能也就沒有今天這事了。”
秦艽見凌游要陪魏書陽說說話,于是就悄悄的走了出去,站在病房門口的墻邊獨自嘆息著。
凌游將魏書陽的手抬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魏爺爺,當初我入仕,你是極力支持的,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選錯了,我自認為無愧自己這身官衣、無愧百姓,但是卻愧對我的家人,這幾個月來,你和小昀先后因我出事,說實話,我現在覺得眼前的路,迷霧重重,讓我找不到方向。”
說著,凌游的一滴淚滑落在了魏書陽的手背上:“您早點醒過來吧,還像以前那樣,敲打敲打我,為我指一條明路,這次,我還聽您的。”
就在凌游的話音剛落,魏書陽的一根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這讓凌游瞬間理智了起來,然后立馬將手指搭在了魏書陽的脈搏上感受了一陣。
脈象有些亂,但是亂中卻有序,脈體寬大、搏動有力,還是邪氣內閉、氣機阻滯的表現。
凌游知道,魏書陽醒過來需要一點時間,熱邪痰濁的病癥不得到妥善的處置,就怕日后魏書陽醒過來,身體也會大不如前。
于是思忖了良久之后,凌游走出病房,去護士長要了紙和筆后,寫下了一個藥方后,又去找了負責魏書陽的主治醫生,讓他幫忙按方抓藥。
醫生過問了齊愛民,得到應允之后,便吩咐了藥房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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