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服的袍角消失在屋外,趙肅睿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焦躁之色。
他究竟在哪一步失算了。
走出偏院,戴上了斗笠穿好了蓑衣的沈時晴看著跪了一地的錦衣衛們沒有說話,而是擺了擺手。
立刻有人擋在她的面前替她遮住了旁人的窺探。
一群人急急離開了公主府,快馬穿過皇城西門向北折去,抵達了西苑的朝華苑。
幾個大太監帶著小太監們嚴防死守,生怕走漏了消息,見皇爺回來,連忙都迎了上來。
“皇爺,您一夜未歸,可急死咱們這些奴婢了。”
沈時晴脫去飛魚服,穿上了金色蟠龍直身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笑了笑說
“美人相邀,卻之不恭。”
只看皮囊,昭德帝還真是個美人。
再加上那性子,大概是個過分活潑的美人。
隨手將一個荷包遞給了二狗,她吩咐道
“你去院子里找塊大石,當著朕的面將這里面東西砸碎。”
“是。”
二狗連忙照辦,沈時晴又看向了三貓
“朕皇兄當年給朕的那枚私章,你取出來給朕掛上,別配綠色的絡子。”
一切都處置妥當,沈時晴坐回到桌案前繼續處置奏折。
只要讓昭德帝以為此法不通,他自然會去另尋法門,求神拜佛、旁門左道由得他去找,對她來說,只要繼續安安穩穩當好這個皇帝,便已經是立在不敗之地。
這么想著,沈時晴隨手在一本奏折上畫了個大大的“叉”。
沈三廢
這三個字來形容這七年里淑善為要柔善可欺的“沈時晴”,還真是貼切。
“四鼠,明日就是重陽,英郡王世子到寧安伯府了嗎”
“回皇爺,英郡王世子已經進京了,他剛到寧安伯府奴婢就派人傳了皇爺的旨意,讓他在京中這一個月吃粗糧穿布衣,不忘立業之艱難。英郡王世子接旨之后誠惶誠恐,當即說他定會將祖上辛苦牢記于心,還說這一個月會在寧安伯府中好好修心。”
“一個月他都呆在寧安伯府”
“回皇爺,英郡王世子是這般說的。”
沈時晴停住了手里的筆。
“他帶了多少人進京”
“回皇爺,一共帶了一百二十名王府護衛。皆披全甲。”
沈時晴的手指摩挲了片刻,她才終于慢吞吞地說
“把他們盯緊了。”
“是,皇爺。”
四鼠說完,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只有一雞陪侍在側。
“皇爺,昨晚那位佳人,可要接進西苑”
“噗”
端茶要喝的“昭德帝”險些將茶水噴在奏折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