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
“這幾天御史都瘋了似的參奏朝中的勛貴子弟,你對著那些折子安排人手下去,那些在燕京城里又嫖又賭為非作歹的就別留到冬至了。抓了之后直接送去刑部,依律定罪,不管誰要求情,讓他們一律來找朕。”
“是,皇爺。”
靠坐在龍椅上,沈時晴低垂著眉目,一手靠在扶手上輕輕握拳,另一只手摩挲著它的手背和指節。
“寧安伯府最近沒什么動靜?”
“回皇爺的話,沒有,只有英郡王差人送了兩次東西。一次是給英郡王世子穿的粗衣,還有二百斤帶糠的糧食。一次是冬衣,大概是等著英郡王世子吃粗糧穿麻衣足了一個月之后再換的,算算時間也快了。”
“寧安伯世子最近還有找人去救他爹嗎?”
“回皇爺的話,寧安伯世子這半個月來只偶爾出來,也不曾再去聯絡故舊。”
修長的手指從指節上劃過,沈時晴徐徐說道:
“看來他是覺得沒了指望,要看朕再如何動作了,趕制一件郡王世子的禮服,等趙勤仰一個月期滿就給他送去,說是朕賞他不忘祖上辛苦,這事兒一雞你親自跑一趟。”
一雞站在一旁連忙領命:“是,皇爺。”
“二狗的傷好了吧?”
一雞低頭回話:“回皇爺的話,已經好全了,只是自覺有負皇爺恩典,只敢在乾清宮外守著。”
“他這是給朕當起守門太監了,告訴他,去跟英郡王世子趙勤仰好好套套話。”
“是,皇爺,二狗一定盡心竭力辦好皇爺給的差事。”
一雞替二狗跪下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白玉似的腦門在石磚上磕出了一片紅。
吩咐好了這些,沈時晴站起身:
“告訴刑部,這次查出來的有膽敢聚賭之人中有身負功名又或受父輩恩蔭的,罪加一等。”
“是!皇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