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徐達是因長期征戰積勞成疾,最終死于背疽的自然惡化。野史中的“蒸鵝賜死”多為后世附會,正史及可靠史料均無此記載。
所以當系統檢測到背疽患者,又姓徐,聯想到現在是洪武十五年,而徐達是洪武十七年因為背疽而去世。
馬淳心里已經有數,大概是八九不離十。
但他還是秉持著自己的原則,不牽連進政治旋渦,但是也不會因為對方身份高貴,就自貶。
醫者,得有骨氣!
所以他并沒說什么。
茶過三巡,徐達忽然悶咳幾聲。
徐妙云急忙遞上帕子,雪白絹面瞬間染了星點猩紅。
“爹!”
徐達擺擺手:“老毛病了。”
馬淳放下茶盞:“可否讓晚輩診脈?”
三指搭上腕間,脈象沉細如絲。
馬淳眉頭漸蹙,這脈象比他預想的還要兇險。
徐達卻神色如常,仿佛被診的不是自己。
“背疽?”馬淳突然問。
徐達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道:“馬大夫果然名不虛傳。”
“能否讓晚輩看看患處?”
徐妙云聞言退至屏風后。
徐達解開中衣,轉身時背上一片紫紅潰爛赫然入目。膿血浸透里衣,邊緣皮膚已現青灰。
馬淳倒吸涼氣。
這傷勢若再拖半月,怕是華佗再世也難救。他取出棉簽輕觸患處,徐達肌肉驟然繃緊,卻一聲不吭。
“化膿性蜂窩織炎。”馬淳沉聲道,“確實麻煩。”
屏風后傳來瓷器輕碰聲。
徐妙云轉出來時眼圈發紅,手中茶盞晃出幾滴茶水。
“馬大夫……”她聲音發顫,“可有法子?”
馬淳頭也不抬道:“得先清創。”
徐達突然按住他手腕:“馬大夫,老夫戎馬半生,生死早看淡了。若事不可為……”
“爹!”徐妙云手中茶盞砰然落地。
她撲通跪在馬淳面前,“求您救救我父親!只要您肯救,妙云愿……”
馬淳一把扶住她:“徐小姐這是做什么?”
他哭笑不得,“誰說不能治了?”
父女倆同時愣住。
馬淳很有自信:“這病在旁人手里是絕癥,在我這兒不過麻煩些,雖不能說十拿九穩,但也有九成半。不過得去我的醫館才行,做手術的器械和藥物都在醫館。”
馬車緩緩駛入小青村時,夕陽已經西沉。徐妙云掀開車簾一角,望著熟悉的村道,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帕子。
“馬大夫,快到了。”她低聲提醒。
馬淳點點頭,目光落在對面閉目養神的徐達身上。這位名將此刻眉頭微蹙,呼吸略顯沉重,顯然背疽的疼痛已經讓他難以忍受。
“徐伯父,再堅持片刻。”馬淳輕聲道,“到了醫館,我立刻為您處理。”
徐達睜開眼,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無妨,老夫征戰半生,這點疼算不得什么。”
可馬淳知道,背疽在古代幾乎等同于絕癥。若再拖下去,即便以現代醫學手段,恐怕也難以挽回。
馬車在醫館門前停下,馬淳率先跳下車,轉身攙扶徐達。徐達身形魁梧,但此刻動作明顯遲緩,下車的瞬間,后背肌肉繃緊,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爹!”徐妙云連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滿是擔憂。
馬淳推開醫館大門,迅速打開電燈,室內頓時亮堂起來。
他快步走向藥柜,取出早已備好的手術器械和藥物,一一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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