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村,醫館。
馬淳正在整理剛用三千積分兌換的玉米、土豆、紅薯種子。
這些種子可不便宜啊,必須要好好呵護才行。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哭喊。
“馬大夫!救命啊!”
四個壯漢抬著門板沖進醫館,上面躺著個面色青紫的中年男子。
男子牙關緊咬,全身繃得像張拉滿的弓,時不時劇烈抽搐。
馬淳快步上前,按住病人手腕。脈象弦緊,皮膚滾燙。
他翻開病人眼皮,瞳孔已經有些渙散。
“什么時候開始的?”
一個婦人撲到跟前,哭道:“我家男人半個月前下地干活被鐮刀割了腿,當時就隨便包了包。前天突然說頭疼,昨天開始抽筋,今早就成這樣了!”
馬淳輕輕掀開病人褲腿。
傷口已經結痂,但周圍皮膚發黑,滲出黃水。
“是破傷風。”他沉聲道。
這時徐妙云提著食盒走進來,看到這場景頓時愣住。
“馬大夫,這是……”
“來得正好。”馬淳頭也不抬,“這是典型的痙病,古稱剛痙。你看他項背強直,角弓反張,正是邪入經脈之癥。”
他邊說邊從藥柜取出葛根、麻黃、桂枝等藥材。
徐妙云放下食盒,湊近觀察:“我記得醫書上說,剛痙當用葛根湯?”
“不錯。”馬淳手上不停,“但這是急癥,光靠湯藥怕來不及。”
他從系統兌換出破傷風抗毒素,用溫水化開。
銀針在病人人中、合谷等穴位快速刺入,同時將藥液緩緩推入靜脈。
病人抽搐漸漸減輕,但呼吸仍然微弱。
“破傷風是傷口染了穢毒所致。”馬淳對徐妙云解釋,“西域醫家稱之為‘鎖口風’,因患者牙關緊閉如鎖。這抗毒素能中和毒素,再配合湯藥發散表邪。”
徐妙云認真記著,突然指著病人:“他又抽了!”
病人全身肌肉繃緊,嘴角溢出白沫。
馬淳眼疾手快,把準備好的軟木塞進他牙間。
“咬住!別傷到舌頭!”
轉身對婦人道:“準備后事吧,這情況……”
婦人癱坐在地,嚎啕大哭。
馬淳卻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試試。先聲明,只有三成把握。”
婦人一家人見病人已經如此,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當即答應。
他取出鎮靜劑注入病人手臂。
抽搐漸漸停止,但呼吸更弱了。
“現在要解肌祛邪,滋養津液。”馬淳對徐妙云說,“瓜蔞桂枝湯主之。你記一下:瓜蔞根二錢,桂枝三錢,芍藥三錢……”
徐妙云連忙取出隨身的小本記下。
馬淳一邊配藥一邊解釋:“破傷風桿菌喜歡無氧環境,所以深傷口最容易感染。患者初期會頭痛乏力,繼而肌肉痙攣,最后呼吸衰竭而死。”
藥煎好了,馬淳扶起病人,一點點灌下去。
小半個時辰后,病人呼吸平穩了些。
“暫時穩住了。”馬淳抹了把汗,“接下來每兩個時辰服一次藥,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造化了。”
婦人連連磕頭:“多謝神醫!多謝神醫!”
馬淳擺擺手:“別急著謝。這病兇險,隨時可能反復。你們輪流守著,一有變化立刻叫我。”
徐妙云送走那家人,回來時見馬淳正在洗手。
“你剛才用的那些西域藥……”
“很貴。”馬淳打斷她,“但人命更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