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一臉懵。
馬淳把寫好的醫囑交給朱標:“三日后再診一次即可。”
朱元璋突然道:“馬小子,你那個路引章程,戶部已經擬好了。”
馬淳拱手:“陛下圣明。”
“少拍馬屁。”朱元璋擺擺手,“下個月你隨標兒去趟鳳陽,看看那邊防疫做得如何。”
馬淳剛要應下,李文忠突然插話:“舅舅,讓外甥也去吧?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朱元璋瞪他:“拉肚子還沒拉夠?”
眾人都笑起來。
離開皇宮時,夕陽正好。
徐妙云在醫館門口張望,見馬淳回來,連忙迎上。
“如何?”
馬淳把藥箱遞給她:“曹國公因禍得福,傅忠挨了板子,陛下賞了瓶健脾丸。”
徐妙云抿嘴一笑:“就這些?”
“還有。”馬淳湊近她耳邊,“下月我要陪太子去鳳陽。”
徐妙云眼睛一亮:“能帶我么?”
“自然。”馬淳攬住她的肩,“陛下還夸我醫術高明呢。”
徐妙云戳他額頭:“少得意。灶上煨著山藥粥,趁熱吃。”
她忽然想起什么:“對了,傅忠那病……治好了?”
“算是。”馬淳舀了勺粥,“不過他要是知道解酒丹里摻了巴豆,估計還得來找我拼命。”
徐妙云噗嗤一笑:“你呀……”
……
翌日早上,二人洗漱完畢,用過早飯,徐妙云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她轉頭看向正在整理藥箱的馬淳,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夫君,傅世子的病真的治好了?”她輕聲問道。
馬淳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手里的藥杵差點掉在地上。“他那哪是什么病,純粹是心病!”
徐妙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可你又是給他扎針,又是吃壯陽藥,還煞有介事地診脈開方子,難道都是裝的?”
馬淳放下藥杵,擦了擦手,走到她身邊坐下。“那些都是幌子。傅忠的問題出在心理上,十六歲那年在青樓被嚇到后,他就一直對自己沒信心。我若直接告訴他沒事,他反而更不信。”
徐妙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你用那些藥和針,是為了讓他相信自己在治療?”
“沒錯。”馬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自信,越需要外界的肯定。我給他扎針,開藥,甚至故意讓李景隆撞見,都是為了讓他覺得‘馬大夫在認真治我的病’。有了這個心理暗示,他才會慢慢放下心結。”
徐妙云抿嘴一笑:“你可真會騙人。”
馬淳搖搖頭:“這不是騙,是心理療法。傅忠的身體根本沒毛病,但他自己覺得不行,久而久之,就真的‘不行’了。我現在用這些方法刺激他的心理,讓他逐漸恢復自信,時間一長,自然就好了。”
徐妙云托著下巴,眼中閃著光:“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不過,萬一他以后發現你在忽悠他,豈不是要找你算賬?”
馬淳聳聳肩:“等他真好了,感謝我還來不及,哪會找我麻煩?再說了,我這法子可是符合醫理的,只不過用的不是藥,而是心理。”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人抬頭一看,竟是傅忠和李景隆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傅忠的臉色比昨日好了許多,走路也不再畏畏縮縮,倒是李景隆一臉促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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