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平日可常食乳酪?”馬淳收回手。
胡氏愣了愣:“妾身……確實每日要飲兩盞羊乳。”
“問題就在這兒。”馬淳從藥柜取出一把曬干的陳皮,“羊乳雖補,但久飲傷脾。夫人脾胃虛弱,運化不及,乳濁下注腸道就成了濁氣。”
傅忠瞪圓眼睛:“所以那些屁是羊奶變的?”
“可以這么理解。”馬淳用銀匙舀了些淡黃色粉末摻進陳皮里,“這是炒谷芽,配合陳皮煎水代茶飲。七日之后,保準再不會……”
他突然噤聲。
徐妙云在屏風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胡氏卻撲哧笑了,眉眼舒展開來:“馬大夫直說便是,總比某些人滿嘴粗話強。”
說著又擰了傅忠一把。
馬淳包好藥材遞過去:“其實還有一法。同房前用暖爐焐熱小腹,再按揉這個穴位。”
他在胡氏虎口處的合谷穴點了點,“能緩解緊張。”
傅忠拍案:“我想起來了!去年重陽宴上,李景隆那小子放屁崩斷了玉帶,是不是也這毛病?”
徐妙云終于沒忍住笑出聲。
胡氏紅著臉捶打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氣氛一時間非常的熱鬧。
“不一樣。”馬淳搖頭,“曹國公世子是豆類吃多了。他府上廚子總用蕓豆冒充熊掌。”
正說著,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李景隆風風火火闖進來,手里還拎著個食盒。
“馬兄!我給你們送好東西來了……”他猛地剎住腳步,瞪著一屋子人,“你們怎么都在?”
傅忠咧嘴一笑:“巧了,我們剛說到你去年……”
胡氏一把捂住他的嘴。
李景隆狐疑地打量眾人,瞥見案幾上的藥包:“馬兄又在配消食散?正好!”
他啪地打開食盒,“我爹新得了些西域蜜瓜,非要我送來給馬兄嘗嘗。”
食盒里金黃色的瓜瓤晶瑩剔透。
馬淳卻盯著瓜皮上的紋路皺眉:“這瓜放幾天了?”
“三天吧?”李景隆撓頭,“驛卒說西域運來就得這么久。”
馬淳用銀刀切開瓜肉,指著微黃的瓜瓤:“已經變質了。李公子若不信,可以嘗嘗看——記得備好恭桶。”
李景隆臉色發綠:“不會吧?我爹昨晚吃了半個……”
話音未落,街角傳來一陣喧嘩。
曹國公府的家丁狂奔而來,老遠就喊:“世子快回去!國公爺腹瀉不止,太醫院說怕是中毒了!”
李景隆手里的銀叉當啷落地。
馬淳已經抓起藥箱:“走!路上說。”
胡氏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輕聲道:“原來馬大夫平日這般忙碌。”
傅忠攬住妻子肩膀:“所以咱們更該按他說的好好調理。走,回家煎藥去。”
胡氏低頭看著手里的藥包,“夫君,今晚……試試那個穴位?”
傅忠哈哈大笑,“為夫正有此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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