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不知何時偷偷補了妝的她。
平心而論。
安晴帶給人的感覺并不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地雷女。
地雷女往往陰暗偏執,性格惡劣如同爆炸物,
更有甚者無視道德與倫理,
行事波詭,三觀扭曲。
而安晴不但看上去沒什么攻擊性,甚至還會主動收拾房間,更甚至還懂得買食材做飯,試圖報答自己。
【有這樣的地雷女嗎?】
蘇澈皺了皺眉,憑借自己對該領域的理解,覺得有待考據。
“我……我父母在別的城市,這邊只有我自己。”
“你不上學?”
“嗯,我休學啦,暫時在打工。”
“……”
蘇澈聞言,警惕之心更甚。
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少女和自己是同類,有什么精神類疾病。
遂追問:“那你之前是怎么生活的,兜里沒有錢了嗎?”
“嗯,之前和奶奶住在一起。但是她前段時間離開啦,所以就只剩我自己。”
“。”
這下,蘇澈聽懂了。
生活在天海市本就需要一定勇氣,對外來人而言更是如此。
現在少女親人故去,學業中斷,且不想就這么回老家,看樣子是還想留下來打拼打拼。
故此,她需要通過某種方式來節約成本,讓生活得以延續。
“安晴,因為這個,你就想住在我家嗎?”
他的面色更加漠然了。
“我……嗯。”
“你知不知道一個像我這么大的正常男子,面對你這樣的少女,會怎么處理?”
“…知道。”
少女捏著裙角,低頭不語。
“那你覺得,我會不收任何利息的安置你,然后像養花一樣把你養大,澆水施肥,看著你在天海混出一片天地?”
“可……可你的花養得很好……”
安晴從袖中伸出一小截雪白蔥指,弱弱的指向窗臺盛放的花。
“?”
蘇澈轉頭看了眼那盆香蘭,仍是搖頭。
“我只是打個比方。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真想留你,我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在不影響生活狀態的情況下才有資本同意。”
“唔……這樣嗎?”
安晴聲音漸弱,但似乎還是想要繼續爭取一下——
“我不會打擾你的…我會乖乖待在家里,我可以給你做飯洗衣服,還可以幫你買菜、打理任何家務。我……我還能自己想辦法掙錢,絕對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絕對。”
“……”
【怎么可能啊。】
【且不提錢不錢的事情,僅僅是在眼前坐著,就已經很讓人走神了吧……?這以后要怎么干活?如何創作?如何能把你當空氣一樣自己做自己的事?】
【退一萬步說,這房子根本沒有多余的房間,兩個人一呼一吸都清晰可聞,那自己的隱私方面如何處理?你的隱私又該如何規避?真就不在意嗎?】
蘇澈越想越不對勁。
思索片刻,決定直插主題,從核心層面進行提問——
“為什么是我?”
“誒…?”
“如果昨天跟你搭話的人不是我,你也會發出這樣的邀請嗎?”
“……”
聽到這句話,安晴咬了咬下唇。
心知,這是一次靈魂拷問。
直至尖利的虎牙咬破嘴唇,
點點殷紅浸透齒尖,
這才堅定抬起頭來,
直視他雙眼道:“不會。”
“為什么?”
蘇澈看著她的眸子,
凝視著、審視著,
用百分之二百的觀察力來鑒定著她。
說謊,
即刻開門,
將她攆走。
沒有任何余地。
心中的準備已經就緒,
一息、
二息。
…
安靜的空氣彌漫于雙方不超三拳的距離。
似是判斷此刻已經退無可退,謊言無法蒙混過去。
少女身子一軟,終于放棄了偽裝,
老實道:
“因為…”
——
“我跟蹤你兩年了。”
……
……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