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手一開始打的可謂是“天花亂墜”,沒開節拍器,純糊弄,
但月島的貝斯穩定性仿佛心臟在跳動——
聽得小冤已經不太好意思劃水了,立刻全神貫注的努了把力,不至于那么拉胯。
【看來……大家今天都超常發揮了啊。尤其是綾……】
隊長夢姐耳朵很尖,演唱的同時明顯能感覺到,一盤散沙的「水色」,今天的狀態似乎……
很牛逼。
【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嗎?】
【還有,那孩子好猛。】
心中的震撼還未散去,便見月島的律動與凌遙的主音融為了一體——
月島像是穩定的電車,讓鼓手即使不開節拍器、聽到她的律動也仿佛開了節拍器,只需跟著她的完美節奏前行即可找到方向;
而凌遙則是遇強則強,突然發現隊里出現了看似不起眼的狠人,原本想要“彈完這曲就潤”的想法也漸漸擱置了,
反是演奏到一半站了起來,
用正視的態度去對待yui了。
鍵盤開始大汗淋漓,完全跟不上她們倆的行進,
主唱也是失誤了好幾個音,好在排練室里的跑調不會被外人聽見。
副歌落畢,進入了緩沖連復段,只剩下吉他和貝斯仍在滿bo,把隊友遠遠的甩在一旁——
【有趣,這么拼命的演奏,屬實有些超出了我的預期。】
月島一邊瞇著眼睛笑呵呵的打量著凌遙,一邊不落任何律動的把最后一個延音時值演奏至臻。
而凌遙就更是在這低頻律動的高壓之下香汗如雨了,首次產生了“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具備恐怖的能量,足以讓我們這樣完全沒未來的隊伍再往前走一段”這樣的錯覺……
【她是來炸魚的嗎?】
這是凌遙的第一反應。
直到曲音落畢,鼓手和鍵盤、主唱三人氣喘吁吁。
月島用一個長無尾滑音將低頻制住,并把撥片收起,第一個轉首看向對面已盡全力的凌遙,扮出崇拜的表情夸贊道:“哇襖,綾前輩好膩害,我好喜歡膩的演奏!”
“啊……是嗎……?”
“摁摁!今天的合奏,hin開心!”
“哈哈。那就好。”
凌遙看著她沒有片刻真誠的表情,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隊長夢姐,問道:“怎么說,她的實力,你還滿意嗎?”
語氣里明顯有一些冷諷的成分在內,
畢竟對她們擠兌元瀟的事情,凌遙耿耿于懷,尚且沒能把檻兒邁過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上次不是說了嘛,以后這隊里就你說得算了,畢竟你要是走了,咱也差不多快解散了,唉。總之你看吧,小月島確實很猛哈,厲害的孩子我是不會拒絕的,我覺得能行。”
合作了一曲以后,夢姐實在是沒脾氣了,她哪里想到,隨機在網上釣的一個交換生,竟然是如此穩定的猛人。
明明看上去小小一只……穿得是心機超短裙,柔柔弱弱的,讓人一看就想給推倒,狠狠的教育幾萬下子,可恰恰是這樣形象的選手,竟能把貝斯彈得如此“有存在感”……
這讓曾經一度認為“貝斯可以不找”的夢姐刷新了三觀,一收狂妄言語,不比比了。
凌遙冷笑一聲,沒有多噴。
心說:【菜就踢,不菜就不踢的話,那我覺得你們很菜,是不是可以把你們單方面開除了?】
她搖了搖頭,轉向yui的瞬間換上了笑臉,并且伸出小手,
“那么月島妹妹,如你所見,我們隊的實力和情況就是這樣,我對你表示大歡迎。如果你不嫌棄我們的話,可以以后一起玩嗎?”
她笑吟吟的,將手掌懸停于后輩的身前。
“好亜好亜~!那以后就請多多指教啦!”
yui從裙底摸出一張濕巾,拆開,擦了擦手心的汗,這才握上凌遙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