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研究生學姐。”
“!是親的嗎?”
“?這東西怎么還分親的外的?”
蘇澈迷惑,不懂少女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流轉的。
“啊…就、就是,她如果是高手的話,會不會……會不會發現澈澈也很厲害,然然,然后就總來找澈澈一起練琴之類的呀……這個就算是親的……”
“??”
對于孩子的定義,蘇澈竟然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表示可能并沒有那么「親」。
“首先我并不厲害,其次我沒有真正看過她彈琴,就更別提一起練琴了。
再然后,隊友之間提出組團練習的邀請其實是非常正常且合理的,比如兩把吉他組團合奏,貝斯和鼓一起雕節奏,或者主唱單獨找鍵盤去順歌,幾個樂手湊在一起寫歌編曲,都是非常普遍的。這沒什么。”
“噢噢……懂了,懂了……”
安晴小貓啄食般點頭,心說看來進度還沒有我快,那就好那就好……
別的倒是不怕,唯獨怕敵人搶先進度,導致自己功虧一簣。
尤其是能被蘇澈夸贊“水平很好”的人,其真實水平只會更好,絕對不能小覷。
經歷了這番插曲,少女已將警惕心理拉至最滿,隨著他一同走進包間,坐在點歌臺前,連小零食和果盤之類的都沒心思買,直接開始點歌準備開始今日的修行了。
“澈澈,花房小姐這張專輯里除了「雨過人」以外,「雨空街」我也練了,雖然你沒留,但我自己嘗試了下,待會兒你聽聽看兩種風格哪個更好一點,我會努力矯正的。”
她選完曲目,回頭看向坐在沙發正中央的某人,表情認真道。
“ok的。”
蘇澈欣慰點了點頭,就是喜歡少女這種“認調”的特質。
別人遇到問題很可能會犟一犟,但安晴遇到問題會想方設法扭改,然后順著正確的道路去貼靠。
雖然,這樣容易抹掉「自我」,但蘇澈決定還是先觀察觀察她的成果再說。
“開始了哦?”
“嗯!”
少女按下播放鍵,前方的鑲嵌式大屏幕上,開始閃動出花房小姐的新歌。
因太過火爆,她的名字處于天海各大ktv中“h”姓氏打頭的首字母第一個。
蘇澈聽著背景音樂中發行級的伴奏,等待著少女的開口切入。
考核的時候關閉原唱是常識,而消除了人聲的伴奏又會在音頻頻段上受損,導致效果不如原唱好。
在這樣的基礎上,安晴懷揣緊張之心,將自己這些日以來的偷偷修煉完全展現——
清甜柔軟的聲線如流水,
讓人幻視漫步于晴天。
蘇澈雙目微瞇,感受著,
少女每一秒、每一幀走帶的認真。
因耳朵與常人不同,蘇澈從小就發現自己可以一耳十軌——
是職業級編曲師的耳朵,開局即將視唱練耳拉升至訓練過的高度。
具體說來,他可以在音樂作品推進時,用自己的聽覺系統過濾掉任何不想聽的音色頻段,同時篩選出自己最想聽的部分,
比如聽主唱人聲,他可以過濾掉所有伴奏;
聽節奏吉他,他可以過濾所有人聲和其它樂器;
聽bass,他可以平地拔高樓,耳朵只去搜刮常人聽不見的低頻頻段,
完全達到了指揮級。
不知道是生來如此還是日復一日的童子功練琴刻苦修煉所致,
蘇澈從來沒有把這樣的技能當做自己的「天賦」,
畢竟,媽媽說過,“那人”可以同時拆解小提、中提、大提、doublebass的弦樂組四部和聲。
類似這樣的挫敗已經不止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幼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