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幾乎與利刃無異。
讓當時的俞汐感到十分的難以接受。
從小,母親就是說放棄就放棄的類型,
觀念向來是“不做無用嘗試,自己認清自己”;
而老俞則是“不管女兒你做什么,老爹都支持你”。
二人的教育觀也截然不同,走不到最后幾乎可謂定局。
“不行。”
想起這些事情就來氣。
俞汐身著大小姐晚禮服,氣質斐然的亭立在茶樓門口,決心改變些什么。
比起感情淡漠、只注重個人事業的老媽,她更想讓老爹在晚年能夠達成心愿,甚至是再找個后媽都沒什么所謂,俞汐表示雙手支持。
她開始考慮“愿想”的事。
【放眼望去,身邊的人,唯一算得上“有才華”的,一指可數。根本不用思考第二個對象。】
【我親眼見過他的演奏,那種程度的情緒,是承擔了不亞于我的重大壓力的。】
【他……似乎在背負著什么。】
【一定是這樣。】
前幾日,雖然被某人的花言巧語蒙蔽了,
但俞汐自己回到家細思極想,還是發現了蘇澈話語中的部分疑點——
比如,
【他為什么明明那么饞我,卻又在我洗澡的時候沒有進門看我?】
再比如,
【他為什么把我摁在墻角,但甚至都沒有湊上來摸我或是親我一口,明明我根本不會反抗什么。】
還有就是,
前幾天的那通電話,
“他說口渴了,但口吻很冷靜,且很怪異。如果真的是渴了,應該有一種白蟲上腦的感覺才對,但他完全沒有。他好像在用陳述口吻一步一步的把某件事情推向終點……”
“他……他在操弄我。”
“他帶著別樣的目的。”
各科目成績大滿貫第一的俞汐冷靜下來,算力是驚人的。
哪怕蘇澈千遮萬掩,盡心表演,也還是能通過蛛絲馬跡事后察覺到不對之處,并且加以放大,用千倍的放大鏡去研究。
“所以他,很可能是在利用我。他真正想要的,并沒有告訴我。”
她分析著:
“我想要的,卻已經明牌告訴了他。”
“他在暗處,我在明處。”
“于我不利。”
俞汐越想越是委屈。
這種委屈,并非被欺騙了的委屈,
而是很難描述的,“他居然不是饞我身子”的這種帶有挫敗意味的委屈。
【他竟然敢騙我。】
“可惡。”
【是我不夠好嗎?】
【我不夠讓他在一秒鐘內就沖上來摁住,像是罪犯一樣連命都不在乎了的用最惡狠的方式極盡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