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變得輕快,掛斷電話時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糾結了。
【她到底在開心些什么?】
蘇澈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畢竟關于她近期的活動,完全是在地下進行的。
簽了保密協議的她,不會對外流出任何一個字。
“算了,還是先上鐘吧。”
他于晚上八點左右到達了店面。
由于路上耽擱了會兒,所以遲到一小時的他剛進店,就見元瀟已經乖巧的坐在新搭建的小舞臺上戴著耳機練琴了。
此刻,店內的卡座區域人跡寥寥,同事們該干活兒的干活兒,該擦地的擦地,沒有任何人膽敢干擾帶薪練琴的小東西。
“hey。”
他耐心等待少女將最后一個音演奏完畢,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啊,是阿澈……”
孩子將琴放在a字型琴托上,有些患得患失的抬起了小臉。
看得出,她仍在對之前的事情感到不安,怕自己真聯系上了miya,從此不再注視她。
“怎么了?這么可憐。”
“沒……”
“嗯?確認要說謊嗎?”
“……”
元瀟舉起小手,做出了個投降的動作,囁嚅道:“我以為阿澈不要我了……就彈了十分悲傷的曲子……”
“剛剛那首《霧霾》么?”
“……是的。”
“未免也太過于應景了。”
蘇澈笑著抬起手臂,揉了揉孩子的頭。
“我說過了,既然選中了你,就不會再更改成別人。你對我的話就這么沒有信心么?”
“倒也不是……”
她偷眼瞧著他的臉,觀察著他的臉上有沒有其她野貓的吻痕。
“喂。你這小眼神,可別太腦補過度了。我真得教育教育你了。”
眼見元瀟一時半會緩不過來的樣子,他不禁示意孩子過來,跟隨自己前往吧臺。
孩子點了點頭,乖乖起身,走在他身后。
由于夜聆的吧臺很高,是那種蹲下以后可以直接藏在下面的高度,調酒師坐在高腳凳上才能勉強露半個身子,
因此二人就算全都擠在一起,空間也還是很大,甚至很隱蔽。
「逼仄的空間能夠帶給人更多的安全感」,
蘇澈利用了這一條技巧,稍加操作,就把孩子給堵在了封閉的死胡同。
“阿澈…?”
元瀟縮著身子,半蹲在地上,后背靠著吧臺的拐角柜架。
蘇澈心知,不做點什么,她是不可能恢復狀態的。
“現在聽不進去我說話,是不是?”
他笑瞇瞇的靠近。
“不……不是……”
靠近至耳畔——
“現在呢?”
“沒有……”
臉貼著臉——
“現在?”
“啊……”
「肌膚的相碰,是最能傳導溫度的方式。」
蘇澈用最不計后果的動作,一手扶住少女的肩,另一臂環住她的身子,
與她面頰相貼,在她耳邊低聲道:
“這個世上大師很多,美女亦如云,向上比較永遠會發現人外有人,誤以為自己無法做到最好,以至惴惴不安。”
“元瀟,我說過,我的選擇不看技術,不看顏值,而只看對方「是否為我所需」。”
“很顯然,你就是我所需要的,最為需要的。因此——
我選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