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觀去,只有yui真正具備實力,
但她平時笑面虎一樣在這里一待,彈琴是可以彈,多余的想法絕不透露一點。
換言之,她是封閉內心的類型,拒絕跟菜b隊友溝通。
“別吵了,我昨天去聯系了「再生」店鋪的區域管理負責人,獲取了一個試演名額。時間就在明天,你們感不感興趣”
她冷冷道。
“!「再生」……不是那個規模特別大的咖啡廳連鎖嗎那里可以駐場嗎”
“嗯,個別的店面可以,這次我們要去的是旗艦店,比較湊巧,就在河岸街附近。”
“那還挺方便的……”
夢姐想了想,看向身后的兩個老隊友,覺得可以一試。
“成功了的話,在那邊演出,有錢拿嗎”
比起遠大的理想啊,目標啊什么的,夢姐似乎更在意眼前的收益。
凌遙嗤之以鼻,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有肯定是有,但不會很多就是了。畢竟是咖啡廳,并非音樂餐廳或者賣票的livehoe。
退一萬步說,就算在天籟演,憑借我們的販票量,也根本無法做到給張老板回本。”
她已經了解清楚,自己和yui加入前,「水色」的粉絲數約為不到30人,而且其中有29個都是沖著純女樂隊的噱頭來的,看的是女學生,而非重點來聽歌。
如今要想走上正軌,一步一個腳印去做是必須的。
“那就這么定了,我去聯絡那邊的負責人,我們準備3首歌,然后明天好好演。yui,你那邊沒問題吧”
“中。”
“……”
凌遙瞟了她一眼。
笑瞇瞇的yui仍在玩手機,手指上的美甲是櫻色,漂亮之極。
最近,她喜歡在小紅本上跟一些奇怪的漢語老師學習“正宗中國話”,
但學到的全是方言。
她迷上了這些有特色的話語,于是最近動不動就蹦出一句類似“綾,泥在弄啥用我幫你弄麻”、“早上吼哇,晚上壞”、“小兔窄(zhai)子”、“龜龜羔子”、“冊那,我也要學習天海人一樣每天嚯4杯咖啡”這樣的話……
yui覺得這很潮,并總是跟身在霓虹的朋友用中文溝通,甚至還會普及一些詞匯用法。
凌遙覺得,她這是走火入魔了。
“你不要把所有精力放在學中文上啊喂……練琴了嗎你……”
“練了的練了的,我很強力的。”
yui說話時雙目根本不離開屏幕,典型的高強度沖浪選手。
“成吧,你最好是這樣。”
凌遙嘆了口氣,振臂一揮,命令水色的隊友們將排練繼續。
排練的過程枯燥且漫長,
翌日一早,眾女誰也沒有缺席。
準時按照群里發的定位,來到了這家名為「再生」的咖啡店門前。
這家店位于河岸商業步行街的最把邊位置,招牌非常顯眼,目測門市能有180平米,可以現場落座,而非外賣店。
logo是藍色背景,綠色的葉子,葉子像三葉草,蓬勃向上,
其下方是棕色盆,盆里是咖啡渣構成的土壤。
“你別說,還挺有個性的。”
夢姐對這logo做出評價。
一行人背著琴,拎著設備,在早上9點的朝陽下,等待著咖啡廳開門。
天海的生活節奏非常快,很多店鋪營業時間會到很晚,所以白天開門的時間就也會推移一些。
部分公司9-10點上班,咖啡廳則是會在9:30開門。
等了大約十五分鐘,馬路對過,迎面走來一名女性——
齊耳短發,戴著墨鏡,身穿中古世紀貴婦風格長裙,墨綠色,質感驚人。
她肩上挎著包包,頸前戴著純銀項鏈,將視線瞄向這邊。
“你們就是前來應聘的「水色」嗎”
說話時的聲線偏年輕,若不仔細分辨,可能會誤以為她是20多歲的女人。
“嗯是的,我是隊長凌遙,請多指教。”
“哦。”
女子重新打量了一下5人,覺得,她們的穿搭似乎跟水色沒關系,所以以為待會兒演奏的曲子可能是水色,就沒多提。
不冷不淡的走向店鋪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市的雙扇大門。
“進來吧,距離營業時間還早,你們可以直接試音準備,先彈一首。”
她說,“待會兒還有另外一個樂隊要來和你們競爭這個機會,她們也馬上到了。
我會在你們和她們里面二選一,建議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