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要想狡辯的心立即消失了,將自行車停好,書包放下,來到爺爺面前,喊道:“爺爺,我去幫你做飯吧!”
“飯先不吃,先給你吃點面條。”爺爺的聲音有點硬。
裴四爺說完手里已經拿著一根尼龍繩走了過來,說道:“把衣服脫了。”
裴矩很不情愿脫了上衣,露出身上那雖然精瘦,卻很結實的上半身來。
然后又伸出了雙手,裴四爺將他的手捆上,又將繩子一端甩掛到旁邊的鋼管搭的葡萄架,將他的雙手吊起。
他沒有再爭辯,因為他很清楚,爺爺必定是從哪里得到了準確的消息,要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生氣。
裴四爺轉身,從廊檐下的椅子上面,拿出一根竹枝,竹枝細長細長的,帶著綠色,顯然是新折下來的。
“爺爺,我錯了,可不可以留著下一次再打。”裴矩立即開口表示自己認識到了錯誤,求饒著。
裴四爺沒有理會,直接手中的竹枝已經揚起,抽打而下,竹條劃過虛空帶出“咻”的聲音。
“啪”的一聲落在了裴矩的胸膛,從左胸膛拉到右肋處,立即劃出了一條血痕。
“啊!”裴矩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又立即咬住后槽牙,也咬住了后半段的聲音。
他全身顫抖,咬著牙咧著嘴,卻只發出‘唔’的聲音。
“我讓你打架!”
裴四爺揚起竹枝,又是抽打而下,又一條血痕出現在他的身上,從右胸膛拉下來到左肋。
“我讓你打架,還動刀子。”
“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
裴四爺說一聲,便抽打一下。
“別人拿刀,你拿著一根短棍就敢去和人打架,你很能是不是。”
少年被抽的呲牙咧嘴,但是牙齒卻緊緊的咬著,只發出悶悶的“唔唔”聲,雖然仍然會難免有聲音發出來,卻沒有慘叫聲出來。
他的身體隨著竹枝的抽打而扭動著,一聲不吭。
四爺背著燈光,臉色陰沉,也是一言不發。
裴四爺突然停下了,突然開口說道:“你爸爸不在,我在一天,我就會管你。”
說完,他捏著竹條轉身回了屋子里。
留下少年吊在葡萄架下,在燈光里,滿身的血痕,他仰著頭咬著牙咧著嘴,突然看到隔壁屋子的二樓,不知何時有一個人站在那里,像是一個女生,只是她背著光,在陰影里看不太清楚。
他很清楚,隔壁的房子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人住了,原本的主人聽說是去了國外,把房子賣了,但是一直沒有人住,不知何時,今天竟是有人住了進來。
“看什么看啊!”少年大聲道,嚇得那二樓偷看的女生像是兔子一樣的縮回了房間里去了。
一會兒之后,又有一個中年女子來到走廊上朝著少年看了看,只是這一次,裴四爺卻又出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小瓶里,里面裝著藥粉,他幫少年解了手上的繩子,然后打開瓶子,藥粉朝著少年的身上的傷痕灑去。
一番默然上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