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課。”
裴矩左右看了看,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能夠幫到什么忙,于是便去睡了。
外面馬路上的燈光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再有車輛行人擾亂它。
隔壁屋的廊檐之下站著一位中年女子,她像是在聽著隔壁的動靜,直到隔壁平靜下來,她這才緩緩的退入房間之中。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夜深人靜,街面上也一片安寧和濕漉漉。
沒多久,雨越下越大,成了傾盆大雨。
雨天掩蓋了很多聲音,雨本不會說話,但此時卻只有雨聲。
地上很快出現了積水,淹沒腳面。
有一個環衛工穿著一身雨衣,在大雨之中拉著一個板車,上面是一個大桶,像是從哪一個餐館里拉著泔水要去做地溝油。
一路拉著走著,走的并不快。
就在他剛剛拉著車進入一個小街上時,突然停了下來,不是因為路不好走,而是因為前面已經有人擋住了路。
那里有一個人著白色西裝,白色的皮鞋,撐著一把黑傘,一步步的走過來。
他的白色皮鞋在這可以淹沒腳面的積水之中居然沒有被淹。
他踩在水中,而水在他的腳的邊緣打轉,然后涌到一邊,他每走一步水都會凹陷下去,乍看去,在他的腳下像是生出一朵朵蓮花。
步步生蓮。
“想不到堂堂地穴俱樂部的鼠大人,居然在這里拉泔水,這要是傳開了,鼠大人的威信掃地,如何再去管理手下啊?”
那身著一身白西裝的人帶著幾分調侃的說道。
他的聲音穿過了雨簾,穿過了雨打在地面樹葉上和瓦片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對方的耳中。
而那穿著一身黑色雨衣,并用雨帽遮著頭的人這時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沒有人知道他原名是什么,都只稱他為鼠大人。
他整個人都是矮小的,而臉竟也像是鼠,有著一對鼠須一般的胡須,小眼睛,尖嘴,整個人都很瘦。
當他抬起頭來之時,看清楚了前面攔路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慌,然后飛快的看了看身后,發現身后并沒有被人攔著,然后這才說道:“白龍王,你我無冤無仇,為什么攔我?”
“三個月前,你驅鼠啃食了一個人,那是我海洋環境保護協會的人。”一身白衣的白龍王認真的說道,語氣之中不再調侃了。
“那只是一個已經瘋了的人,身上都已經長了鰭和鱗了,躲在下水道之中,我怎么知道他是你們的人。”鼠大人爭辯道。
“呵呵,不管你知不知道,你承認做了就行。”白龍王冷冷的說道。
鼠大人聽到之后,眼中兇光一閃,竟是開始泛紅,只聽他說道:“別人怕你白龍王,我可不怕,你我放對,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只聽他的話一落,手中板車往地上一放,上面的大塑料桶立即往前倒,滑落在地上,蓋子破開,只見里面立即涌出一片黑色的洪流。
這不是水,也不是泔水,竟是無數只的黑色老鼠。
那些黑色老鼠繞過鼠大人,朝著前面那白龍王涌去,嘴里還發出懾人的吱吱怪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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